上界。
南宮家的符道老祖,麵色難看至極,白衣男子忐忑的問:
“祖爺爺,您怎麼把幻境給打斷了?慕兒要是一直陷在幻境中醒不過來,可如何是好?”
老祖南宮謙沉默不語,並不是他願意那麼做,可如果不打斷,可能南宮慕的道心都會崩毀,雖說是幻境,但一切幻象皆由心生,自己才是幻境的主宰,若他道心堅毅,敢於出劍迎敵,天下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他。
而南宮慕呢?看到輕塵仙尊的一瞬,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沒有,若幻境繼續下去,才真真是毀了他。
南宮謙:“那紫衣白發的,是何人?”
“回祖爺爺,他叫輕塵,我還未飛升之時,他已經是洞虛期了,此人承載天道意誌,一身修為冠絕古今,應該是那於落的師尊。”
“天道意誌,此人不簡單啊,想來敕兒不久會用請神香問及細節,讓親近的人陪在慕兒身邊,多與他說說話,總有醒過來的一天。”
“是,重孫這就去安排。”
南宮慕躺在床上,眉頭緊鎖,初荷剛醒過來,坐在床邊默默垂淚。
“夫君,慕兒他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以前他隻是去鏡珠曆練,頭一次問心,突然就昏厥了過去。”
“你快去用請神香去問問老祖眼下該怎麼辦,不知道於落的安魂丹是否能治,能治的話讓她再煉製一顆,我的慕兒不能有事……”
“夫人,你的病也未好全,不宜太過傷神,先去休息,我這就去問老祖。”
初荷說什麼也不肯走,握著南宮慕的手邊哭邊含混不清的念叨。
“都怪那個小賤人!”
“我們南宮家原本那麼安寧,自從她來之後就沒一件好事。”
“娘雖不知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想來你的心魔必定是她。”
“你若真有個什麼好歹,娘一定殺了那小賤人給你報仇!”
偏殿裏,符天篆蹲在角落的椅子上生悶氣,範霓站在他麵前,手裏不停攪著絲帕。
“符道友……”
“我,我就是一時氣急。”
符天篆:“嗬,你氣急就拿我撒氣是不是?”
“我都說了幾遍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這麼小氣!”
“嗬嗬,我小氣?鏡珠裏是哪個一直護著你,你倒好!非要把真正關心你的人全趕走你才滿意?”
符天篆氣的夠嗆,說話的時候想都沒想,一不小心就把心底那點小秘密給抖落了出來。
範霓愣了一下,不確信的問:
“你是說,你關心我?”
“我,我沒有。”
“可你剛才明明那麼說的。”
範霓恍然間想起這已經不是符天篆第一次救自己了,封魔山那次遇險也是被他救的,他還,還抱過自己,她當時急著尋找良辰,後來又被良辰當眾表白,差點忘了這茬。
思及此,範霓的臉瞬間漲的通紅,羞怯的說:
“我知你的一片心意,今日是我不對,你莫要生氣了。”
看著盈盈拜下來的範霓,符天篆心頭的氣去了大半,再加上範霓原就明豔嫵媚,如今粉麵含羞,更加惹人憐愛,一時間看癡了,竟忘了把人扶起來。
“符道友還不肯原諒我嗎?”
“原諒,原諒,你若喜歡,再打我兩巴掌也行。”
於落精神力強大,老遠就聽到裏麵兩人的對話,快走了幾步往回趕。
這符天篆真不讓人省心啊!一轉眼的功夫,就讓別人勾了魂兒去了,那可是範霓,先前看上南宮慕,愛而不得又轉向良辰,哪能輪得到你,別白瞎了這份心意!
推門,符天篆正動情的看著範霓,雙手搭在她胳膊上,意欲扶她起來,忽而見於落幾人進來,心底的那點旖旎被盡數打散,慌忙撤了手。
“你們回來了呀?”
範霓臉上的紅暈還未褪盡,小跑到良辰身邊,原是想質問他為何鏡珠裏那般護著於落,不顧自己,可剛才她和符天篆舉止親密被良辰撞了個正著,哪裏還敢再提那茬,見良辰並未動怒,小心翼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