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上來的時候,沒幾個人能勸著米米,大家覺得眼前飄過的何止那麼一朵烏去,整個眼前都發黑了,連米仙都要投降了,躺在上麵的是她的妹妹,她哪忍心暴打她一頓,讓她傷上加傷,就算她狠得下心,三個男人也不見得看得下去,所以,她也很無奈。到底誰把米米寵上天的,米仙的眼刀刮過一幹人等,最後所有人都刮了她一眼,她沒份麼?
米仙苦悶了,也扁了臉,亮麗的唇揪了揪,蹲到角落城畫圈圈去了,她也有寵,可她適可而止了好不好。
爭論未果,米米照樣住院,米米發現,她已經兩次住院了,時間還隔得挺近的,不禁有些歎她與醫院是不是有緣份了,還真是想拒絕的緣份,翻著嶄新的漫畫,上麵的死神真的是超帥,可他再帥都不能讓她的心情回轉,透過偌大的落地窗,看淡紫色的窗簾紮在一邊,飄飄揚揚,還有窗外青草紅花,好不盎然,好不夏意,明淨的臉上,不禁有些悵惘起來,隔得那麼近,躺的地方,還是白色的房間,外麵太暖,房間太涼。
真誠不是很閑的人,事實上他很忙,哪怕他已經盡量抽出時間來了,還是被特助打電話催走了,走時,他很抱歉,“米米,我處理完馬上過來陪你。”
他焦急的神色,可以看出,似乎還挺重要的,可他還要留下來向她解釋,不想讓她獨自呆在這裏,豪華而又陌生的病房。
他的體貼,讓她有些心悶,他何必為了她而耽誤他的公事,難道在他眼中,她就是那麼不講理,生病了強要拉人陪的不懂事的小女孩,嘟著嘴,她說得惡狠狠的,“處理完了你還是要乖乖的呆在辦公室,別巴巴的又跑回來,哼,就算你回來,我也不會放你進來的,還有,淺商今天已經幫我準備了好吃的,你就不用弄份多餘的了,還愣著做什麼,趕快去啊。”
真誠那聰明,怎麼會聽不懂猜不出米米的用意,些許的感動之後,更多的是愧疚,明明答應她的,要陪她,他還是失言了。這時候他倒是後悔讓她呆在醫院了,醫院就她一個人,她該怎麼辦?
真誠走的時候還回了三次頭,很不放心的樣子,米米一一瞪了回去,她有手有腳,擔心她未免多餘。她還是會照顧自己的。
真誠的身影還是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她也就不必勉強自己瞪眼,瞪眼其實是很辛苦的事情,瞪的很累,她也不想瞪真誠,他沒有錯,隻是太忙。
女孩的心思,一個人停留時,就會沒有邊際的行走,走到哪都會沉思,她望著窗外時就會有些不真實,老想著,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以為花了眼,她麵前出現了南宮新,他懷抱著一個很可愛的小嬰兒,今天穿著一件緋色的褶子公主裙,嬰兒膚色粉粉的,整個人如嬌嫩的花兒,笑得時候無憂無慮,可愛之極,那是小蓮吧?
可見得南宮新的寵愛,小女兒華啦流了一串口水,晶瑩晶瑩的,就這樣噌在了南宮新昂貴的手工西裝上,不用說,西裝毀了,還是全新的衣服就要被淘汰了,南宮新麵色變都不成,隻是拿過身邊小女仆遞過來的綿手絹仔細的擦幹女兒的嘴角,不想讓她因為那黏感而不適,他成熟的臉上,滿滿是父親的寬容與慈愛,真真讓米米,知道父愛如山,這句話的貼切,南宮新是個好父親。
陽光非常明媚,也些許的烈,所以南宮新是不放心,讓女兒暴曬的,抱著女兒,怕是要去他的病房了,米米有些疑惑,為什麼她總是看著他抱女兒進醫院,那小孩,不會也是先天性心髒病吧,那麼可愛的女兒,要是那般,該有怎樣蒼白的人生?
哪怕富貴一生,不能盡情的跳,不能盡情的跑,不能與人同樂,該怎樣的傷?就如她此刻一般,不過被禁錮一個星期,她就仿若流年逝過,一秒都漫長,一分都覺得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