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撻啪噠,駿馬飛馳,眾軍緊隨。
說是北寨,其實甚遠。策馬奔走多時,尚自未到。前到一嶺,樹木蔥蔥,山高林密。張燕一馬當先,躍入山間夾道。黑衣軍旗幟飄揚,奔走馬後。
撲——一箭疾射,直向張燕而去。我已聞風聲響,急撥馬向前,長槍一揮,當!將此箭削落。嘶風馬“唏律律——”嘶將起來。風聲中箭如飛蝗,從密林間射出。
撲撲撲撲撲,黑衣軍東倒西歪,被射倒無數。旗亂轍靡,張燕與眾人急扯馬韁,亂做一團。“不好!中敵人之計了!”正喊之間,“殺啊!!!”樹林間無數官兵湧出。黑衣軍與紅衣官軍混殺一處。我手中銀槍亂舞,衝到麵前的官兵紛紛中槍倒地。不多時已刺倒一大片。看張燕與眾人時,人自為戰,各不相顧。
“吡!”張燕一槊揮死一名軍將,轉頭向我大叫道:“子龍!此處不可久留!你且隨我回大寨去!”
撥馬便欲向來路而去。“賊將哪裏走!”早聽見一聲暴喝,一赤盔赭甲的大將挺槍而來,圓睜牛眼,對著張燕就是一槍。當!張燕橫槊擋住。回手一槊刺去,那將躲過。一槍分心,如烈火噴湧而來。張燕吃驚,手中急轉,攔住槍芒,卻不料槍尖破防而入,撲!刺中肩窩,幾乎落馬。好快的槍法!
我看得暗暗一驚,不想此處有如此高手。見張燕危險,當即雙腿一夾,拍馬過去。那將見得了手,手中槍不住刺來,張燕想走不脫,更兼受傷,左肩血流如注,勉強招架,東支西拙,十分狼狽。孫輕王當,又被官兵纏住,見狀隻是著急。
“哈啊~”那醜陋的將又一聲暴擊,當!火星四射,張燕麵色發白,被震得連馬後退數步,雙手被震得抬槊高舉,前胸門戶大開。“危險!”我大叫一聲,銀槍槍芒離丈外激射而出,百蛇追蹤。銀芒如吐信之蛇呈波浪形向那醜將直射而去,叮!叮叮叮叮!銀槍之芒射中那敵將手中銅槍。幾聲響後,那將訝然,收馬不敢再追張燕,轉而向我。
“好厲害的槍法!兀那小白臉!不知何人門下?可通姓名!”那將臂裏夾了槍勒馬問道。
“常山趙子龍!”我握槍抱拳道。張燕按住左肩,嘴唇發白。衝我點點頭。
“常山趙子龍?”那將沉吟,想必未曾聽說。卻不細想,也向我抱拳回禮道:“某安平文仲翔!”
文仲翔?我也未曾聽說,看他槍法,天下屈指可數,我略一思索,且讓我猜猜他看,當下按槍向他道:“足下莫非文醜將軍?”
“正是在下!”那將又拱手道。果然!
“久聞將軍大名,不期在此相遇!”我心中一喜,想不到這麼快就見著了這位三國裏驍勇可數之將。臉上卻不形於色。
“哈哈哈!我觀你年紀輕輕,甚有禮數,看你槍法,也著實比我文醜不弱!罷了!我本受命在此,設伏截擊黑山賊首張燕,不想這廝如此不濟!”文醜以槍指張燕,又向我言道“我今日既然遇你,殺他不得,他日再會!”說罷竟然撥轉馬頭,拍馬自去!
眾官軍見狀奇怪,也隻好紛紛後撤。收兵隨文醜而去。
一場凶多吉少的遇伏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了。眾人也都莫名其妙,麵麵相覷。
從遍地的屍首中分離出來,聚到一處。圍看張燕傷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