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她迫不及待地回著。
“知道就好。”他指了指他的側臉。
她立即站了起來,沒有動作。
“不給個見麵禮嗎?”他立即變臉,臉上的笑意全無。
她遲疑了一下,才上前一步,在陳烈冷冽的目光下,她朝他笑笑,笑容略顯局促,手就去拿放在包裏的紅包,摸了摸那厚度,她咬咬牙,就狠了心,將紅包遞給他,“喏,這是我本來要給邊放兒子的見麵禮,還是先給你吧——”
剛遞過去,——她手裏的紅包就被揮開,刹時飛落在地。
她有點心疼,蹲著身子去撿紅包,手還沒碰到紅包,就已經被他給拽起來,那力道大的她差點站不住,腳步踉蹌地跌向他懷裏,臉就貼在他緊實的胸前,強大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盈滿她的鼻間,叫她聞不到別的味道,似乎就要沉醉在裏頭。
雙手下意識地就抵著他緊實的胸膛,不是那種累累的的近乎避人害怕的肌肉,而是緊實的,碰上去就仿佛能燒灼她的手似的,——她迫切往後退,腰間卻橫著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他一個使力,她又再度跌回他懷裏,跌個滿懷。
就在她驚愕之際,唇瓣被溫暖濕熱的薄唇給覆住,近乎霸道的,他黑色的深瞳裏蕩漾著叫人迷醉的因子,挾帶著叫人難抗拒的魔力,她幾乎是被迫地隨承受著被撬開唇瓣,他滾燙的、叫人發顫的舌/尖席卷著她的神智,將她卷入他的熱情裏,一直蘊藏在他身體裏最深處的熱情——
她被動,甚至是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就在眼前的臉,在她麵前似乎放大了好幾倍,她甚至都能瞧清他臉上的任何一處,瞧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一絲遺漏——他的挑逗近乎於直白,將她誘入他的吻裏。
她的喘息微微濃,“別、別這樣——”
她求著他。
卻讓陳烈吻得更深,以似要抵身纏綿般的姿態,不肯放開她嫣紅的唇瓣,被他深深吮/吻過的唇瓣,早就嬌豔的不像話,流露著一種豔色,誘人的,她的手有些軟,抵在他堅實的胸膛,是那麼樣的軟弱無力——
可她還推他,盡管她失去了力氣,——她甚至都要覺得他的舌/尖,能勾走她的靈魂似的,盡管她不相信世上真有靈魂這回事,而現在,她是信了——他快要吻走她的魂了。
黑亮深沉的深瞳,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俏臉,他甚至是舍不得移開一下視線,就那麼牢牢地盯著她,恐怕他一個轉身,她就不見了。
“別怎麼樣?”他終於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瓣,固執地親吻她的唇角,一下一下的,眼裏全是笑意,“兩年的時間,還真是夠久的,也虧得我有耐心……”
她的腦袋有兩分鍾的當機,請原諒她,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她瞬間就震驚了,手微有些顫抖地指著他,“你胡說什麼的?”
連平時最愛裝相稱的“您”字,這時候她都省略了,足見她受到的“驚嚇”。
“我跟小家夥說好了,今天去接他。”他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自然地來牽住她的手。
她想奪回自己的手——剛一奪,他就放開了手,明明將手抽了回來,她竟然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受,好像是種“失落”感,身上還殘留他手心的溫度,——她個腦袋還能形容得這麼有文藝細胞,還是忍不住要誇她自己一下。
“不用的,我自己去接就好了,”她連忙拒絕,硬是在嫣紅的小臉上擠出笑臉來,“你別把他慣壞了,上回在幼兒園還咬人家小朋友的,我一問,他還說是你教他的,要咬回來,哪裏有這麼教的?”
陳烈皺皺眉,小家夥好像不太懂什麼叫說話的藝術,一下子就把他給賣了,“我小時候我爸就是這麼教我的,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她心說,可哪裏敢指責人家早就故過的父親,不由心裏憋悶,最終妥協了,也不是不知道小家夥對他的依賴性,她還不能埋怨人,誰讓她自己在學校裏壓根兒就沒有護著兒子呢——
偏陳烈就跟什麼超人似的,什麼事都會幹,帶孩子這種事,居然能做得風生水起,她跟爺爺找來的保姆就沒怎麼帶過孩子,她想想也是醉了,還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事的,兒子還能跟著他,都不哭鬧的。
“你對,但不許教我兒子。”
她就是個固執的人。
“行。”陳烈回得很幹脆,一看手表,“快四點了,現在就走?”
她很長時間沒有親自去接兒子了,自從兒子能上幼兒園後,再也沒有同衛殊出過國,隻是兒子還小,但是周邊的人都是講外語,他也學會一點點,有時候也講些,——所以她送的是雙語幼兒園,那個學費可貴的哩。
不過,一半是她付的,一半是衛殊付的,衛殊想要全付,是她不要的,因為兒子是他們兩個人的,讓他一個人出錢,反正她沒覺得這個是好事,本來就是兩個人的責任,她不能將責任全都壓到衛殊身上,她需要的是好好工作,給兒子掙一份教育基金,反正她想的,她自己沒得到的,全都讓兒子都得到。
給兒子最好的東西,這是她最熱切的希望,在她力所有及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