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想到湯木娜被花丞相抓去,羅霖就心如刀割,甚至都不敢想象像她那樣美麗的一個女孩子會遭受什麼......
羅霖又自倒起一杯濁酒喝完,整理了一下思緒道:“老使者肯定有解救的法子,快請告訴在下,我要立刻去救她。”
老使者捋一捋胡子,又喝下一杯酒道:“現在去無異於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公子不若暫且用過茶飯稍作修整,容老朽思慮一番,晚上由老叟帶路一同前去營救可好?”
羅霖雖是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也隻能接受老使者的建議。
酒飯用過,羅霖便打開自己的羊皮口袋,用衣襟擦試著那柄形式奇特的刀劍
——那雙慘白修長的手大而有力,那柄形式奇特的刀劍金光銀光交錯。
接著他就趁著酒勁練了起來,把心中的不快都統統的融到了每一個招式中,老使者在一旁看的不住點頭稱讚。
“好劍法,好刀法。隻是輕功如果再能精進一些,則會錦上添花。”
老使者拍手叫好道。
“老使者也懂刀法、輕功?”
羅霖回轉身來,頓在原地問道。
“略懂一二,不知道少俠可曾聽過‘蜻蜓三抄水’這樣的輕功?”
老使者謙虛的說道。
“願聞其詳,請先生賜教。”
羅霖拱手鞠躬道。
約莫一頓飯的功夫後,兩人俱是滿頭大汗,老使者又挑起大拇指道:“奇才,奇才呀。”
羅霖隻有謙虛的一笑回應。
老使者接著意味深長的說道:“要想救出那丫頭,就必須輕功絕頂,因為那‘大內司’的地牢是建在距離城區很遠的海上一座小島,據說喚作蛇島。”
羅霖不等老使者繼續說,接口道:“而這島的周邊守衛森嚴,船隻管控更是嚴之又嚴,所以我們隻有用‘蜻蜓三抄水’這樣的決定輕功過去?”
老使者又捋一把花白的胡須道:“你不但人才一表,還機敏過人,看來那臭丫頭沒選錯人。”
羅霖紅著臉假裝不懂,微微一笑。
夜已灑下一片黑幕,而且黑如油墨。
老使者早已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套黑色夜行衣,囑咐羅霖穿上。
兩人隻聽耳邊風聲呼呼,已至岸邊。
老使者指著遠處一塊亮著幾點光亮的地方,悄聲說道:“就是那裏。”
等守衛的士兵剛一走過,兩人就運起‘蜻蜓三抄水’的輕功幾個起落,掠到了這座離城最少十多裏的小島。
可是,剛才還看見的幾點星光卻消失不見了。
老使者剛喊道不好,一張大網就壓了下來,羅霖和老使者俱被網了起來。
三個大漢一湧而來,一人提著網兜的衣角一撩,網兜立刻就收成一團,把羅霖和老使者緊緊的擠在一堆,動也不能動彈。
走過一段荒草野徑,路兩邊竟是森森白骨。
路漸漸寬了起來,慢慢地像是走入了地下,燈火也多了起來,亮了起來。
突然一張黑布蒙了過來,羅霖和老使者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等他們再看見光亮時,他們已被丟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地宮裏,滿屋都是金銀玉器擺設。
一個穿著紅上衣,綠褲子,滿臉堆滿肥肉,已分不清眼睛鼻子嘴巴在哪裏的老媽子端坐在一張白玉雕椅上。
老使者的心都疑似收緊,不住的哆嗦。
然後就聽見剛才三個漢子跪下道:“參見‘大內司’。”
“大內司”當然就是這羅刹國最大的女官了,更重要的是她還有個顯赫的丈夫叫“花丞相。”
羅霖此時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悄聲問道:“你怕這女人?”
老使者倒吸一口冷氣道:“她簡直就是野狼 、母狗,她簡直不是人。”
“我們又見麵了,方堂正。”
那“大內司”雖然溫柔的問道,可是那聲音簡直比牛吼馬嘶還難聽。
要不是被束的太緊,羅霖簡直就想用手蒙住耳朵和眼睛,這簡直就是對男人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