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普通的江湖客。
“這肯定是誤會,這位尊駕,您——怎麼個稱呼?”
“哦,探我的底,好找機會報複我?”
“哎呦,不敢,不敢呀。”
“諒你也不敢。”
他這麼說。
然後道:“掌櫃,你們這入住不登記的麼?”
掌櫃看了眼張標李虎,見其沒有動靜,這才捧出了已經數日未用的登記名簿。
男人提筆。
筆走龍蛇。
在字簿上寫上了。
三個字。
張小乙。
張標李虎在旁窺視。
一見之下,二人心中打了一個突。
他們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不好的聯想。
二人往後一退,用口形說話。
就是隻張嘴不發聲,一方要關注對方的口形來分辨這說的是什麼的一種技術。
“他叫張小乙,小乙,會不會是那個人啊?”
“我聽說是要派小丁公公來的,不是小乙公公啊?”
“你知道小乙公公不是正常跟小甲公公在一塊兒的嗎?怎麼分開行動了?”
“聽說小乙公公什麼模樣麼?”
“聽說過。”
兩個人不再說話了。
他們重又打量了張小乙。
沒錯,對上譜了。
傳說中,那位老祖宗新近培養出了四個人替他在外行走辦事。
這四個人就是甲乙丙丁。
小甲和小乙經常在一起行動。
小甲其人低調內斂,不喜於形,整個人看起來沉悶的像一塊木頭。
小乙則是極其熊壯,整個人就是糙漢子模樣。
小丙喜歡躲藏其身,據說沒哪個人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至於小丁。
那是一個小白臉子。
眼前這個人。
雖然他說他是張小乙。
但一個人的名字倘若直接叫小乙未免也太怪了。想要不引人注目,改一下也是正常的,最關鍵是,他和傳說中小乙的形象太貼合了。
不。
如無意外。
這個人就是小乙公公。
“哎呀,原來是公公,小乙公公,是老祖宗派您來的麼,這也不給吱一聲,小的們什麼都不知道,得罪了,請公公見諒。”
張標李虎說著就想要跪下來給磕一個。
沒法子。
他們算什麼人呀?
嚴格意義上說,他們隻是外圍,紮職的而已,沒有正規的編製。
說好聽是吃公家飯,其實就是給真正吃公家飯的人當狗腿子,打下手的。
僅此而已。
如果此人真是小乙公公,那真是殺了他們也都是白死的。
“你別亂說話,什麼公公,我像是個公公嗎?你們這樣,也算公門中人?”
“哦!”
“呃?”
“是是是,明白了,我們啊,真不是什麼公門中人,是給內衛大人們辦事的,也算領了一份職錢,請大人——不不,大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張標李虎二人猜想小乙公公八成是不想身份外泄,忙改了口風,有什麼地說什麼了起來。
一下子就讓張小乙猜出良多。
“罷了,我無心幹涉你們的事,你們也不要打擾我,我累了,要休息了。”
張小乙說完,一撩衣襟下擺,提步上了樓去,自有一個小二給他帶路開房。
好不容易,終於有客人入住了。
這可是真不容易啊。
不過張標卻不敢大意,他立刻和李虎商量了一下,匆匆出去,見自家老大。
很快。
他策馬到了一座山坳。
裏麵是一堆帳篷群的營地。
通報之後,他去見了一個人。
“屬下張標,拜見大人。”
“張標,我知道你,在客棧中出了什麼事嗎?”
男人盯著他問。
要是真有事,還則罷了,如果沒事幹來瞎湊熱鬧,少不得是要執行一下家法,再輕也要打個十板子的。
“大人,今天來了一個人,屬下沒有攔住他,他在名簿上登記,說他的名字是——張小乙。”
男人一怔。
他沉吟起來。
旁邊一個人道:“張小乙,我聽過這個名字,是他麼?”
男人看他。
“曹雄,你說,你知道這個張小乙?”
“是,大檔頭,屬下曾經在江湖上混的您也是知道的,在江湖上,最近最新的就是這個張小乙,聽說他受了桃花息大娘子之邀加入了五墓派之一的盜墓派,好巧不巧,這原本已經式微的盜墓派竟然因此發達起來。這個人拉起了他的小團體,一起行事,發了大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