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檔頭深深的看了眼曹雄。
這個曹雄。
可惜了。
他原本是江湖中人,武功二流,曾經有外綽號叫金環二郎,也曾經風流倜儻過,當過一段時間的玉樹臨風人。
是吃也吃過喝也喝過玩也玩過樂也樂過的。
隻是這一個人太得意狠了,總也是不好的。
可不是麼。
這曹雄後來被人引誘沾上了賭之一字。
他這個人,武功雖然二流,但卻一直順風順水,所以接受不了自己輸,就一直想著贏,可懂的人都知道。
賭之一字就是這樣。
當你一直想贏的時候,就離你墜入深淵不遠了。
終於。
曹雄在諸多驢打滾利滾利之下,欠了一筆他一輩子都還不起也還不清的錢。
怎麼辦?
他武功隻是二流。
被人追債,可是逃不掉的。
江湖上,有的是諸多惡毒的手段來對付一個人。特別是一個欠錢不還的人。
曾經的女伴也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本來麼。
江湖上新近的小白臉多的是,他年齡也漸漸大了,曾經的腹肌也沒了,自然留不住鮮花顏色,縱然有,哪個姑娘得腦子抽抽了替他抗根本不可能還清還完的賭債。
所以。
曹雄隻能想到一條活路。
他告別了自己的二兩肉,終於成功的加入了內衛。
成為了一名內衛,縱然他欠錢,也是有理由不還的。
再說了,這麼狠的一個人,找他還錢,好嗎?
江湖,不是死揪著不放,不是打打殺殺的, 是人情世故和利益交加。
別說,告別了賭之一字,加入內衛後,這曹雄的武功是日進千裏,很快就成為了一流高手,被大檔頭許顯龍看重。
說起張小乙。
曹雄就曾經後悔過。
他想,他當初為什麼要舍棄二兩肉。
搞得他現在縱然事業再成功,也沒有哪個女人能夠看上他,看得起他。
要是他當年想到去當盜墓派,說不得他也能發財了。何至於讓張小乙這莫名其妙的人專美於前?
可惜。
晚了。
吃了公家飯,生活不自由。
現在的他也隻能貪汙一二,收收孝敬罷了,想要盜墓,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啊。
“張標。”
許顯龍盯向他。
“你說的這個張小乙,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張標一下子懵了。
他愣了愣,好半晌。
“呃,我,屬下不知。”
“哦,那你以為那個人,他是哪個張小乙,怎麼,有很多個張小乙麼?”
張標臉色發紅道:“屬下不知,沒有問清楚,屬下,屬下以為那個人是乙公公。”
這乙公公三個字,頓時讓許顯龍和曹雄都沉默了。
沒錯。
毫無疑問。
一直以來,許顯龍等內衛都是權柄非常大的存在。
他們出入宮禁,視龍騎禁衛如無物,調動城衛軍,視大羅軍營和自家的一樣。
能夠如此肆無忌憚,憑的就是那個人。
然而。
在那個人手下,內衛還要給四個人讓位。這四個人,隻是四個小太監而已,卻能不受內衛五大檔頭的控製。
可知那四個小太監的地位如何了。
甲乙丙丁。
這四個人。
現在,這四人中的小乙爺就在於此。
許顯龍還能上前攔他嗎?
給他一個膽,試試!
許顯龍不敢賭。
懂的都懂。
周健武什麼人?說好聽了是老祖宗,實際上就是個醃臢的老變態,心胸狹窄氣量皆無。動不動的就要罰人吃米田共。為什麼?因為他自己一日三餐就吃這個。己所不欲必施於人。隻有讓別人和自己一樣痛苦他才快樂。
沒錯。
周健武早已經穢迷本心,成了一個大賤人,爛人。
這就是穢氣秘法給他帶來的威力及副作用。
這不是說穢氣秘法不好。
然則此術隻是穀道神經的旁枝末節。
周健武乃六根不全之人,不能修穀道神經,隻能修穢氣秘法,導致的結果就是這般,人不得其正,必以其偏,因而私,因而詭。
在此惡性循環下,原本他還勉強算是一個人。
現在,畜生也不如了。
這樣一個人,誰不怕啊。
許顯龍也不確定起來,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