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不是太多。
但要知道,這是教會的武裝。
別的不說,兵力是十足的。
同時。
財力亦是十足的。
不是普通的大軍。
普通的十萬大軍,精銳不過三五千。
這是有甲有馬有各式武器的軍隊
至於普通的軍隊,能人手一把草糞叉子就不錯了。
並且,不要小看了這些草叉子。
真紮到了人還是很厲害的。
這些農人攪糞插草的叉子。
上麵有的是細菌。
但倘若擺在大軍陣上,就啥也不是。這些農人會迅速的被正規軍隊在後麵屠殺。
所以這樣的軍隊,說什麼幾萬十萬的都什麼也不是,隻要擁有一支精兵,一打也就打沒了。
但當年,教廷組織的十幾二十萬,都是當年西極最強的軍隊,一支支的騎士團,一支支的戰鬥部隊,卻在戰場上,被黃金樹家族的鐵騎隨意錘打,輕鬆消滅。
黃金樹家族的鐵騎,像是大人在打小孩子一樣,把教廷的軍隊,全部消滅。
什麼騎士團,什麼西極精兵,都是渣滓。
它們就像塵土一樣,被黃金樹的鐵騎消滅。
先用輕騎飛射。
再用重騎碾壓。
鐵刀狂揮,一刀刀斬下去,殺得是血流成河。
鐵木哥。
就是這樣殺過來的一個人。
絕代狠人。
“等等,至少讓我說一句話,看看我,來森頭冪,我已經不是教廷的人了,相反,我早已經和教廷成了不能共存的人,所以我已經不是你們的仇人了,再說,您忘了嗎?當年的戰敗,我目睹了你們的工程,後來我躲在糞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所以我知道你們的事。我這一次,打擾了你的安眠,是因為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艾恩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鐵木哥收了刀。
“戰敗的俘虜,逃走的士兵,墮落的氣息,你可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那麼,你想要對我說什麼事呢?”
艾恩抬起頭,吸了口氣。
它其實不能真正呼吸。
隻是在吸這空氣裏純陰質的能量。
這讓它好過了一些。
“原來不是生人啊。”
鐵木哥又看出來了一些。
“我當你是什麼玩意,竟然是血狗,你這種貨,別以為很強大,也就是砍腦袋的事,爺爺我啊,當年沒少殺你這樣的血狗,一刀一個,都不帶眨眼的,就是你們血太臭了,殺了你們不好充軍糧,隻能一把火燒了幹淨,最討厭你們這種畜生了。說,說重點,再說不清楚,就砍了你這顆的狗頭。”
艾恩苦笑。
其實它也是有自尊,有尊嚴的。
要是換了別人,艾恩早就怒不可遏了。
但它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一直苦苦生活過來的。
它知道。
黃金樹家族,都是這脾氣,都是這味道,明明是野蠻人,卻自高自大,走到哪兒殺到哪兒,趾高氣揚,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黃金樹家族巔峰之時,要求各族朝拜。
隻有被黃金樹家族戲弄,折辱過的,才能沒事,才能活下去。
這些人會被踢著腚眼子而高興,慶祝自己的部族,國家,擺脫了被毀滅的,死亡命運。
那些敢於要求尊嚴的。
都會被這群野蠻人狠狠的殺掉。
殺光。
殺絕。
這是對有骨氣,有尊嚴的人,最大的敬意。
人世間太汙濁了,容不下你們這些高尚的人,去死吧。
就是這樣,黃金樹家族幾乎毀滅了世界。
好在,這樣強大的武力,終究不得長久。
畢竟,黃金樹家族經營起來的勢力太大了。
它們幾乎占據了整個世界。
遺憾的是。
這打下的天下,他們卻不大會治理。
哪怕黃金汗之後,把這龐大的國土分封出去,也依然治理不過來,最後一一崩潰。
不過,即便如此,它們至少曾經強大過。
比如此時此刻。
傲慢無禮的鐵木哥。
一把彎刀,就讓艾恩醜態百出。
抬不起頭來。
什麼尊嚴,什麼驕傲,全都是笑話。
“好吧,我說。”
艾恩側麵,臉沉浸在陰暗的影子裏。
“有人,要盜你的主人,拔刀汗的墓。”
這話一出。
風雲變色。
鐵木哥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隨手一揮,刀芒四射,斬切下無數碎骨,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一縷刀氣,擦過了艾恩的臉。
在它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緩緩才恢複的口子。
以艾恩的實力,戰鬥是不行,但自愈力還是可以的。
但這股子的自愈力,落到了鐵木哥的刀前,就有些笑話了。
“說說,”鐵木哥一張臉已經發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