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蘇維婭的中土語幾近於無,不是很好,說得夏元儀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她說得是什麼。
蘇維婭氣得抓狂。
安娜有些不忍。
又或者是她也討厭了蘇維的長話連篇。
“好了,蘇維婭,別說了,夏,蘇維婭的意思是……”
她給蘇維婭當了翻譯,對著夏元儀解釋了一下。大家畢竟是一個隊的人。
安娜已經細心的發現。
這個叫夏元儀的小姑娘正在以非人的速度在成長。
她的實力,與日俱增。
這樣一個人,還是把關係處好了比較好。
聽了安娜的話,夏元儀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想,這還真是窮生奸計,富長良心啊。
這個蘇維婭,明明是個富二代,她祖上就沒做過什麼好事。
現在發達了。
居然搖身一變,有了一顆慈悲泛濫之心。
不過她仍然解釋了一下。
聽了她的細說,安娜和蘇維婭這才明白,劉醒非過往有多厲害。
別的不說,就說蘇維婭。
如果她的老爸,卡洛斯領導的隊伍,出現了這樣的事,那麼,毫不猶豫的,卡洛斯伯爵會念一下諸神保佑之類的話,然後調頭走人。
救人?
不可能。
是你下去,還是我下去?
拿自己的命救人。
我又不是腦子不好。
要是蘇維婭,可能卡洛斯會考慮開一個懸賞。
但是,別人,不可能。
可劉醒非就做到了。
蘇維婭有想過這是不是騙人的。
怎麼可能有人做到這一點。
不過。
她確認一下。
至少夏元儀,安娜,都是信的。
夏元儀信也許有點假。
可能是錯覺。
有的人連自己也都能騙。
但安娜為什麼也這樣相信了?
那個人真能做到?
蘇維婭的心,不由呯呯地跳了起來。
怎麼可能,真有這樣的一個人,無所不能,做到一切。
過往。
蘇維婭和父親,卡洛斯伯爵,也是走過南,闖過北,去過草原,叢林,濕地,沙漠,甚至大海。
自然的,毫無疑問,他們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困難,很多危險。
在那些困難麻煩中。
不可避免的要死人。
有人死在了她的麵前,被偷襲,被打死,死於意外,或動物的襲殺。
但這些子不是不可以理解。
有一些,便是真的意難平了。
比如在濕地之中,看著人,一點點,一點點,陷了下去。
因為你救不了他。
在海中,有人受傷了,他無可奈何的一笑,縱身遊向了遠方。
這叫體麵的離開。
因為不離開,別人就要讓他不體麵了。
你流了血,會把那些食肉魚引來。
到時大家就要一起死了。
死一個,還是拖累大家一起死。
自己選?
沒得選。
這樣的事,經常,且不止一次的蘇維婭的麵前發生。
所以她明白,在隊伍中,有一個可以把將死之人,甚至必死之人拉回來,那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這是自己父親也做不到的事。
但,那個男人,真的能夠做到嗎?
好了,不用懷疑。
不過是半夜的功夫。
劉醒非回來了。
他還帶回了一個人。
是王土地。
王土地回來了,是劉醒非背著他回來的。
那是難言的一夜,也是難言的一晚。
回來的王土地並沒有受什麼傷。
但他的衣褲破了不少。
尤其是腰帶,已經損毀了。
皮帶的扣頭還好。
但皮質的帶子已經斷了好幾截了。
褲子也是破破爛爛的,像碎網破片的掛在他的腿上。
讓人看了忍不住要想。
天呐,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來的王土地沒吃東西。
盡管魚很香。
但王土地一看那魚,眼中就忍不住一種厭惡。
他側過頭,雖然沒發出什麼聲音,但暗晃的抖肩,無不說明了他在哭,在暗中的抽泣,到底經曆了什麼,讓這個耿直的少年哭了起來?
安娜她們不好直說。
她們看劉醒非。
雙方都沒有說話,有的純是眼神的交流。
一眼一眼的,什麼也沒說,但又好似把什麼都說了。
最後,她們都同情的看向了王土地。
坦白說。
有些事是人一生都要經曆的。
但倘若經曆的是王土地這種,那真是不要也罷。
至少,經曆了這一段的遭遇。
相信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王土地是不會想什麼女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