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說話要有禮貌,不要在這裏影響我上課!”
結果喬光平又補充一句,“你算什麼屌師傅?要不我倆來練練?”
這時,段師傅才意識到小夥子們是來踢館的,他不敢怠慢,把一個個頭稍高一點的小夥子叫過來。
“小牛,你同這位兄弟過兩招?先說好,倒地為輸。”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不分上下。
然後,段師傅就叫停了。
接著段師傅對喬光平說,“你連我的徒弟都打不過,還敢來踢館?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加強訓練吧?”
段師傅話音末落,喬光平大喊一聲。
“動手!”
幾個小夥子馬上動起手來,先是放倒幾個,待對方反應過來,已有好幾個人受了傷。
還是段師傅反應快,他一個飛腿過去,將喬關平踢倒在地,不能動彈。
其他幾個年紀小的順勢開溜,被老院子人追到半路,都攔了回去。
然後,你一拳,我一腳,打得半死。
第二天,老院子的人捎來口信,要喬光平他們的父母帶上錢去河邊田醫療站為他們的兒子交醫藥費。
喬光平在醫療站待了六、七天,回來時我發現他有一隻手用白紗帶掛在脖子上。
據說還有幾個起不了床的,細長就是其中一個,我和春華去看他時,他臉上還裹著紗布。
見我去了,細長的臉偏向裏麵,一句話都沒跟我們說。
公安人員來調查好幾次,最後那幾個小夥子的父母賠了老院子人一筆錢才算了結。
每年冬天,過冬之前,村裏要撈一次水庫,因為隻有到了冬天,村裏楓木塘水庫的水才最淺。
楓木塘水庫最長魚了,每次撈水庫我們家會分到幾十斤魚。
今年撈完水庫的第二天,學校放假,母親要我送個魚去給親娘吃。
到了親娘家,親娘還沒煮中飯,唐蘭和唐菊還未放學回來。我向親娘打了個招呼,就去唐蘭她們學校玩去了。
學校大門沒有關,我徑直走進校內。我發現偏右邊的籃球場上有兩隊人在打比賽,我便走過去看。
籃球場附近有個小池塘,塘裏的水有點深。我站在球場邊上看球賽,背對著池塘。
遠處突然傳過來一個球,速度特別快,當我發現的時候,躲閃已來不及了。我雙手一擋,球擋開了,直接掉進了池塘。
這時走過來四個高個子,一字排開,站在我麵前。那個高個子一臉嚴肅的表情,用一個指頭指著我說:
“你,到塘裏去將球撿上來!”
“憑什麼?天這麼冷,水又深,你們不曉得下去撿?”
見我沒有去撿球的意思,四個人便圍上來,動起手來。
你想,這過去的兩個月,我同細長他們練的絕不是花拳繡腿,所以對付他們四個白水人,我還是很自信的。
打鬥的過程中,那四個人每人被我扇了兩耳光。抬頭一看,四人臉上露出手掌印。但他們始終抓不住我,有點氣急敗壞。
這時放學鈴聲響了,教室裏湧出的學生見操坪上有人打架,都圍過來看熱鬧。
四高個子剛才被教訓了一下,現在不敢往前衝了,於是雙方僵持了起來。
這時,唐蘭叫上她的老師走過來了,她指著那四高個子說:
“就是他們四個人欺負我哥哥!”
班主任老師上前一問,才知道那四個人不是學校學生。
經過老師一頓批評,那四人灰溜溜走了,連籃球也沒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