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滿臉絡腮胡子就毛躁躁的長的亂七八糟,比如黑塔大叔。
有人滿臉絡腮胡子卻幹淨優雅瀟灑豪邁,比如你爹。
進屋。
江棉棉就看到訾小蟲他爹真誠的握住了她爹的手,上下搖擺,激動而真誠,似乎都眼圈紅了。
媽呀,感覺看到了兩個影帝在廝殺。
好嚇人。
訾從橫也閉上了眼,尷尬的不想看。
江長天真誠的道:“長天能力微薄,能得大帥看中,在下一定為大帥守好後方。”
“長天老弟,你太妄自菲薄了,吾觀你風度不凡,必成大器,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來日天下必有你一席之地。”
江長天真誠的抓著訾帥的手,搖擺的更用力,眼神更真誠:“長天一介書生,有妻有兒有女,並無太大野心,隻希望能守著他們,過好日子,大哥你太高看我了。”
兩人你來我往,我來你往。
大冬天的估計手都抓出汗了。
江棉棉覺得跟訾小蟲的阿爹比,自己阿爹有點吃虧,她準備去救一下自己的爹。
她搖搖擺擺的給倒水,遞給了客人。
“啵啵,喝水!”江棉棉的小蔥花搖搖擺擺,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還有四顆新出的小牙。
訾碌家中無女兒,一時間也被這聲伯伯給愉悅到了。
這小幼崽太可愛了,難怪兒子舍不得走。
他伸手揪了一下小幼崽的頭上的小蔥花,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給小幼崽道:“以後,你拿著這牌牌可以來找伯伯,伯伯可以答應你三個願望。隻要伯伯能做到。”
看著阿爹把江小龜頭上的辮子揪歪了,訾從橫伸手又把她的辮子揪正。
江棉棉:……
翻了個小白眼給訾小蟲。
看看你爹,出手就像阿拉丁神燈,送出三個願望,你就天天隻會揪我頭發,我頭發都快被揪沒了。
“謝謝啵啵。”江棉棉笑的更開心了,拿到牌牌就塞給阿爹。
“阿爹幫我保管。”
江長天深深的跟訾帥抱了抱拳。
訾帥午飯都沒有吃。
一番交談,就帶著訾小蟲走了。
江棉棉看到訾小蟲眼睛都紅了。
他回頭看那站在村口樹下的小影子,她在揮手跟他告別。
他鬆開阿爹的手,往回跑。
把她抱起來,開口道:“江小龜,你上次親了我左臉,右臉沒有親。”
江棉棉:……
逼死強迫症。
她湊上去,親了一口他右臉。
“蟲哥哥再見。”快走吧,再不走,我阿爹笑的臉都僵了。
訾少主又跟秦大娘道:“大娘,再見。”
他說的大很小聲,娘很大聲。
秦落霞一下子就眼睛紅了,落淚了。
她當著訾碌的麵最後抱著訾少主一頓揉搓。
“乖,回去跟你爹乖乖的,想大娘了就回來,大娘給你做好吃的。”
訾從橫的頭發被揉亂了。
他朝江先生微笑點頭:“再會,江先生。”
他轉身又跑向阿爹。
他會回來的,如果那時候他還活著。
訾從橫再沒回頭。
他擔心回頭就舍不得走了。
原來人有七情六欲,原來,他很想活著。
他上了馬。
陽光明媚,天氣極好。
馬朝前走。
他沒有回頭,他隻是轉頭就看到了江小龜。
江小龜爬到了她阿爹的肩膀上。
那個假笑又虛偽有病的男人,肩膀上高高舉著一個小幼崽,這時候他的笑容很真誠。
江棉棉坐在阿爹的肩膀上,看著大部隊行軍,很是震撼。
“阿爹,他們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