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抵達巨野澤北岸,水路已是不通,棄船就岸,姬南天跟劉邦提議,讓範洪父子帶兩千士兵就地駐守並看管船隻,以為退路,劉邦欣然同意。
臨行前姬南天暗中囑咐範洪,若有大股敵人來攻,可相機退回方於,且莫硬拚,以保存實力為上,範洪點頭答應。
又經一日一夜急行軍,終於抵達東阿西南二十餘裏的魚山,再往前便是一馬平川的開闊地帶。在山腳安下營盤,劉邦與一幹將領登上山頂,向東阿方向看去。
章邯的十萬大軍連營十裏,將東阿團團圍困,日夜攻打不休。幸好東阿城內儲糧尚多,雖然隻有一萬多殘兵,隻是田榮、田橫兄弟二人不但自身武功高強,而且善能養士,貼身三千死士無不是能征慣戰、以一當十之人,加之東阿城中三萬百姓眾誌成城,盡力協助防守,才能堅持到現在。
不過在秦軍的輪番攻擊之下,城牆已經破損不堪,多處搖搖欲墜,由於得不到休息,城內士兵和民眾也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觀望良久,劉邦皺眉說道:“看來田榮已是強弩之末了,現在項梁的大軍還沒趕到,一旦東阿失守,我們就成了深入重地的孤軍,必將暴露在章邯的優勢兵力之下。”
姬南天點頭到:“對方斥候必然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隻是暫時抽不出身來,絕不能坐視秦軍攻下東阿從容應付我們。”
劉邦說道:“隻是以咱們現在的兵力若輕舉妄動,隻怕救人不成,反遭其噬啊。”
曹參道:“夜襲敵營如何?”
周勃搖頭說道:“不可,對方必有防備。”
姬南天看著山下沉思,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心裏默謀許久,方抬頭對劉邦說道:“我們就是要在今夜前去劫營!”
劉邦疑惑地道:“如果敵人有防備,我軍豈非是自投死路?”
姬南天微笑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接著把想好的計劃詳細說了一遍。
劉邦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聽完之後喜動顏色,拊掌稱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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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亥時,天空中星月全無,狂風大作。
姬南天引一萬軍潛行到秦軍西營外,門前沒有燈火,營內也是靜悄悄的,隻有旌旗飄卷發出的獵獵風聲,向前看去,整個軍營仿若沉睡中的猛獸,在暗夜裏透出一種異樣的詭異氣氛。
姬南天輕輕揮手,葉小凡和雷猛各自領著五百軍大聲呐喊著衝進營去,營內並沒有傳出廝殺之聲,竟似是一座空營!片刻之後,傳來雷猛地大喝:“放火!”火光衝天而起,風助火勢,火借風威,軍營內立刻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映紅了半邊夜空。
忽然,號角聲響起,四麵八方傳來陣陣喊殺之聲,向營前包抄過來,整個大地仿佛都在震動。
姬南天微微一笑,高聲喝道:“布陣!”眾軍兵哄然應諾,鼓聲呼應,各依隊、伍,以姬南天的中軍居中為眼,迅速背營結成八陣。
天、地、風、雲四陣以方陣列隊,外圍弩箭手突出陣外,半蹲在地,持弩以待,身後弓箭手以立姿張弓搭箭,在他們後麵是刀牌隊和長矛隊,槍如林、盾如山、刀出鞘,眼睛緊緊盯著前方。
飛龍、虎翼、鳥翔、蛇蟠四陣以圓陣列隊,士兵們手持各種兵器,嚴陣而待;葉小凡和雷猛此時也從營內奔出,列於陣後為左右遊兵,隨時準備突襲和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