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飄蕩,長廊處的紅色身影和白色身影並肩走在一起,月光灑落在地,蟲聲斷斷,伴著這夏日裏的微風,舒心無比。
一人一鬼正走著呢,迎麵便來了一個人,急匆匆的,和女將軍白無撞了個正著。
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兩人,那匆匆的步伐又頓住了,似乎有些慌亂,卻也不好離開,隻能幹站在那裏。
女將軍放眼一看:“虞小姐?”
這怎麼又碰上了?那幽暗燈光下的容貌,是虞珍兒沒錯了。
虞珍兒孤身一人,連個丫鬟都沒帶,她站在那裏沒有挪動步子,白色月光下,那有些躲閃的目光卻是讓對麵一人一鬼看的清楚。
她鎮定了一下,啟唇道:“原來是姑娘和道長。”
聲線有些抖動。
女將軍麵色一凝,後又一笑,慢慢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出來了?”她白日裏可是說過的,讓虞珍兒別出來。
虞珍兒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女將軍,袖子下的手不覺一緊。
“啊…我剛剛和母親說完話正打算回去。”微微退了一步。
女將軍心思何等細膩,虞珍兒這番模樣她盡收眼底。
“那我們送你吧,這麼晚了可別像昨夜那樣遇見不好的東西。”
虞珍兒卻淺笑而笑,拒絕了。
“不用了,我的房間就在前麵。”
確實,她的房間隻要穿過這個長廊就差不多到了。
女將軍抿嘴一笑,也不強求。
“那好吧,路上小心些。”“嗯。”虞珍兒點了點頭,然後越過女將軍,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白無從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隻是看著女將軍和虞珍兒說著話。
看著離去的虞珍兒,女將軍那雙敏銳的眼睛對上了白無清冷淡然的雙眸,一人一鬼對視一望,已然明了。
虞珍兒微微低頭沒有去看白無,腳步匆忙。
白無垂眸看著眼前的人走過,虞珍兒微微鬆了口氣。
卻沒想到身後之人卻突如其來,一掌落下。
白無早已經按女將軍說的,暗自將自己的左手,也是女將軍用血施過的那隻手,運起了靈氣,趁虞珍兒不備,一掌拍上了她的背後。
紅光一現,一道藍色的身影瞬間被拍了出來,女將軍早就拿著束妖繩等在一旁了,身手敏捷的女將軍將束妖繩束縛到了那道藍色的身影上,將他捆綁住了。
可虞珍兒就不一樣了,因為那一掌,她昏了過去,躺到了地上,這一掌對她沒有害處,隻是昏睡一會兒。
看著兩手空空的白無,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虞珍兒,女將軍道:“你好歹接一下人家姑娘,臉朝地,不好。”虞珍兒是個難得的美人,媚態的容貌,卻是清純的性子,那麼一張好看的臉就這樣摔到了地上,女將軍都覺得惋惜。
小道士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以後怎麼娶媳婦兒啊。
白無卻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妥:“我不喜與生人觸碰,況且她現在沒有感覺。”
這也是實話,虞珍兒暈了過去,沒了感覺,要有感覺早醒了。
女將軍:“那你碰我怎麼沒事?”
他們沒認識多久的時候,他不是照樣碰的。白無卻一臉正經:"你不同。女將軍:"?她有何不同?期待的等著白無回答,可等他說出來,女將軍又恨不得將他一起捆起來。隻聽白無:"你不是人。
在白無心裏這話是實話,也沒說錯,女將軍她本就不是人。女將軍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眸。這話怎麼聽都不好聽。雖然說這是實話!連被綁的某妖都說了一句:"他說的沒錯,一臉讚同。女將軍瞪了一眼身前的男妖怪。將束妖繩又拉緊了幾分。得確實,這話沒得毛病,她的確不是人,是隻鬼。不過要是她還活著,小道士非得被她打一頓不可。可說真的,又舍不得。白無看著從不可思議變為震驚又改成生氣,最後釋然的女將軍,他又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話。他沒說沒錯啊,女將軍她確實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