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屠夫被狄正清的突然拍響的驚堂木給嚇了一跳,他也是第一次見過這種陣仗。
“大人,小的要狀告西頭街的李四,他趁著小人在給前來買肉秤肉的時候,將小的一袋錢給偷了,小的找他理論無果,反被毆打,小的氣不過才前來衙門告狀於他,請大人為小的做主呀!”
張屠夫說著說著,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聲淚俱下。也是,錢被偷,還被打,這樣憋屈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張屠夫,你可知道要是誣告,是要受法律製裁的,你,確定要狀告?”
“是的大人,小人就要狀告,請大人做主。”
“既然你要狀告,如是事實,那李四肯定要受製裁,這點你盡管放心就是。”
“來人,傳西街李四前來對堂。”
立馬有捕快站出來領命快步走了出去。
一會兒之後,兩個捕快壓著李四進衙門。
李四一進衙門就知道怎麼個情況,馬上對這兩位捕快大聲嚷嚷到,“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我不進去,快放開。”
一個捕快估計被李四掙紮得有點煩了,用刀柄狠很地撞擊在李四肚子上,大聲喝到,“你再亂動,可是有你苦頭吃的,來到這裏,你還不老實?”
李四被突如其來的撞擊之下,疼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整個人如煮熟的蝦一樣,臉紅弓著腰。
兩捕快也不催促,等著讓李四反過勁來再拉他進堂。
“李四,能走了沒,別在那裏給我裝死,再不配合,我們哥倆不介意再來一下。”
李四馬上不敢再撒潑,很是配合地點點頭說到,“差爺我沒有犯事!為何要帶我來衙門?”
“嗬嗬,李四,你犯沒犯事,不是你說的算,本差提醒你一下,你早上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呢?你好好回憶一下,要是回憶起來,就趕快認個錯,打幾個大板就完事了,要是你概不認錯,那你就等著蹲牢房,吃牢飯吧!”
李四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被兩位捕快帶進大堂,隻是,他內心現在還在想著,“反正我就是不承認,最多挨些打就是,難道能讓死物開口不成?”
往往都是懷著僥幸心理,感覺又無人知道,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正義都是站在對的那邊,讓那些懷著僥幸心理的人摔了一個大跟頭。
這時候,兩位捕快走向案桌之下,對這狄正清抱歉行禮到,“大人,李四待到。”
狄正清點了點頭,“你們下去吧!”
“是,大人。”
狄正清待到兩位捕頭下去,舉起驚堂木,“啪”,“堂下何人?為何見到本官不跪?”
李四被狄正清那突如其來的拍驚堂木聲響給嚇了一個哆嗦,立馬雙膝跪地,額頭觸碰在地麵,“小人李四,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傳喚小人來衙門有何事情?”
這李四也是反應得快,腦袋也激靈,在被拍驚堂木嚇了一跳的情況之下,竟然能反問起狄正清。
狄正清直接對著李四道,“你旁邊的人是否認識?”
李四看向一旁站著的張屠夫,就知道是張屠夫把他給告了,可他要說不認識張屠夫,那是扯淡的事情,這件事情,他可不敢撒謊騙狄正清,大家都是街頭街尾的,隻要叫幾個熟人過來,謊話就泄露,到時候就遭了。
“大人,小人認識,他是集市賣肉的張屠夫。”
“張屠夫,你認識跪在那的人嗎?”
“大人,認識,他是西街的無賴李四。”
狄正清拍了驚堂木一下,“啪”,“本官不管他是不是無賴,本官隻知道你要告狀李四偷你賣肉的錢,李四,可有此事?”
李四馬上磕頭慘嚎到,“大人,張屠夫這是汙蔑,小人早上去他那裏買了一斤豬肉,想要打打牙祭,他給小人秤了之後,小人付完錢,就離開了,根本就無從下手呀!”
“張屠夫,李四所說的話可對?”
原本站在那裏的張屠夫馬上跪下道,“大人,李四根本在撒謊,他一大早天還未全亮就來小人的豬肉攤,要向小人先賒賬一斤豬肉。小人以前也同樣賒賬過兩次給李四,可李四從來沒有還過。就拒絕了他,他就不肯走,一直在小人的肉攤邊轉悠,直到小人快將豬肉賣完要收攤回家,才發現放錢的錢袋不見了。李四也不見了,小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李四所偷,就跑去找李四,結果,發現李四腰間所掛的錢袋子跟小人的錢袋子一模一樣,就找他要回來,哪想李四不僅不還,還將小人打了一頓。”
狄正清馬上對這李四道,“李四,張屠夫所言是否實情?”
李四馬上到,“大人,張屠夫在說謊,小人根本沒有給他賒過豬肉,他張屠夫這是在汙蔑。”
狄正清有點惱火,這李四也是可以,每次他所問,李四就答非所問,想將事情給轉移開,避重就輕,把他當糊塗蟲還是咋滴,還真是以前那個倒黴鬼呀!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情?
狄正清用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啪”,“李四,本官現在可不是在審理賒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