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香消玉損亦隨夫(1 / 2)

方母淒哀抽泣了片刻,突然肩頭一抖,從方昊懷裏抬起滄桑間帶著幾分年輕時清秀的臉龐,神色又慌又澀的說。“昊兒.....為娘讓你舅叔等人把月娘帶走了,你......。”

說著,方母語氣明顯有些擔憂,方昊自幼愛讀書弄畫,自中秀才前,一心鑽研學問,不問男女私情,可那月突然看上了張家寡婦,死活要討回來做老婆,兒子的癡情她心中有數。

方才兒子奇跡般蘇醒讓她把那煞星媳婦兒忘了個一幹二淨,她自認開明,但也不喜兒子娶個寡婦回家,而且還是個掃把星,要是月娘被吊死,她也省心,雖然心中極為不忍,但和兒子的安全相比,她到能狠下心。

如今兒子醒了,要瞞著他吊死柳月娘,恐怕事情敗露後,會鬧出麻煩來,心中權衡片刻,怕到時候兒子傷心,一咬牙,心情複雜的言語了聲。

方昊已經在清醒和昏迷間遊離了兩日時間,周圍發生的事情他記憶也是迷迷糊糊,被方母如此提醒,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張嬌媚可人的玉容,心神一糾,顧不得太多,披著長衫就要下床。

“娘親,月娘身世可憐,受了多年疾苦,和娘親一樣是個苦命人兒,孩兒突然患病與她沒有絲毫關係,不行,我要去救她。”方昊臉色盡是焦急。

繼承了書呆子的記憶,自然也繼承了他不少內心感情,雖然對那俏麗的寡婦沒多少情,但也是條活生生的人命,眼睜睜看著一個可憐的女人因為自己被可怕的封建思想扼殺,他辦不到。

“昊兒,那月娘八字與你不和,自張家二少被克死後,又出了你這檔子事情,恐怕真是個不祥之人。”方母心中雖然不願意,但始終沒有阻攔,隻是耐著性子勸阻道。

畢竟是個現代名牌大學的學生,方昊哪兒能信什麼牛鬼蛇神,灑笑一聲,擺著手說。“娘你多慮了,可記得郎中給兒子看病的時候,說了什麼?”

方母沉默了片刻,皺著眉頭,神色間依然後怕不已的說。“來了幾個郎中,說你極寒攻心,氣血受阻,應該是中了風。”

此時已經推開房門的方昊回頭笑著解釋。“郎中能看出來的病,能和人家月娘有關係?真是克了兒子,朗中能瞧出來,豈非變牛鼻子了?”

說完,已經奪門而出,算算時間,方昊深怕來不及。

見兒子離開,方母獨自坐在床邊,耳旁回響著方昊最後那句戲言,她出自大戶人家,哪兒能聽不出其中玄機,緊張的心情鬆了一鬆,苦笑著搖頭歎息。“臭小子,病了一遭到知道變通,活學活用了,到也不算個書呆子。”

神色中,到少了幾分擔憂,多了幾分欣慰,兒子的意願,就是這可憐女人的全部了。

方家也就一個普通小院落,方昊剛剛出門朝外疾馳了兩步,就見方宅的老舊大門前圍滿了閑人,吵吵鬧鬧的不提,到是門梁上一段白綾讓他心中一緊。

圍在最內層的全是方姓外戚沾親,方家幾十年才出個秀才老爺,就被柳月娘給克死,自己剛剛送出的禮,響也沒砸出個響聲,不少人心懷怨恨,反觀其他們的臉色,倒頗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看不出半分傷心,至於方秀才死活,也僅僅建立在”秀才“兩字上,否則方昊和方母兩人也不至於相依為命,苦苦支撐二十年才得見天日。

“時辰到了,子時三刻,正是投胎的時機,張....方家兒媳,你在等什麼?”人群中有個衣著古怪的中年人甚是惹眼,他被一群人供在中間,手中拿著把銅錢小劍,身前撒滿了白米粗康,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停往柳月娘身上來回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