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名門望族(2 / 2)

二房楊氏育有一子兩女。其子趙誠年方十四歲,與趙誠一樣,也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少爺。長女趙清姿嫁與當朝戶部尚書米成禮之子米豐,小女兒趙清雅年方九歲。

像這些人,趙家大院真正的主子,上至趙老太太,下至九歲的趙清雅,趙景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任何一個人,所有的一些信息都是從玉秀、玉珊等幾個下人嘴裏得知的。

還有一妾,便是“趙景”之生母,黎素嫻。黎素嫻原本是趙家的一個奴婢,十六年前趙存威班師回朝,一次醉酒之後,與其發生了關係,結果珠胎暗結。鑒於趙家人丁單薄,趙老太太便作主納其為妾室。

黎素嫻出生低微,加又是了老爺酒後亂性所為,在這深門大院之內本就忌諱。田氏與楊氏一致認為是黎氏不守本份,乘老爺酒醉之後勾引而為,借其上位,所以對她一直不待見。而黎氏也成了田氏管教下人的反麵教材,常常指桑罵槐的敲打下人奴婢要謹守本份。

本來,趙景的降臨似乎對於黎氏的情況有所改觀。在封建時代,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特別是趙家這樣人丁單薄的名門望族,這種思想更加嚴重。

那幾年,趙老太太對於剛剛出生的趙景疼愛倍佳,黎氏的地位也稍稍有所提高。可是好景不長,隨著趙景漸漸長大,黎氏再一次跌入了這個深門大戶的低層。

主要原因出在趙景身上。一來趙景出生之後就體弱多病,整天都泡在藥罐子裏。當然,像趙家這樣的名門望族,倒也沒少這點湯藥錢,趙老太太吩咐下麵不要克扣。但是,一年一年,趙景的身體並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二來,也是最主要的,趙景生性愚鈍,也就是智力發育不良,平時沉默寡言,見了人也不問候。這在深門大戶的趙家,成了一個恥辱,一個笑柄。

正如田氏所言:“低賤胚子,果然結不出什麼好瓜來。”

起先,趙老太太也曾多方打聽,尋醫問藥,可是試遍了很多方子,也不見效果,漸漸的,趙老太太也漸漸放棄了,便也開始疏遠他們母子二人,最後讓其搬離正堂,住進了後麵一座別院,美其名曰讓其靜養,實際上是怕被來往的客人撞見而失了麵子。

不過,雖然搬到了別院,但是趙景母子的生活用度倒也不差,每個月的月例都會按時配下來,由趙老太太的貼身丫頭金環親自送過來,也避免了其他人克扣。

不過畢竟出身低微,在這個名門望族的大家庭裏,趙景及其母親處處受人排擠,即便是一個普通的下人,都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主子看待,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對他們呼呼喝喝。

而黎氏更是步步小心,處處謹慎,真怕有哪一步行差踏錯,引來一些無謂的是非。所以,黎氏一貫就是逆來順受,所有的委屈都咽在肚子裏,還得強顏歡笑。

對於她來說,這一輩子,丈夫是沒指望了,好在她還有一個兒子,雖然愚鈍,但至少是她的念想,是她的希望,隻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這三個多月裏,趙景感受著黎氏對自己的溺愛,那種無私的母愛,是他最大的幸福,所以,他曾暗暗發誓,以後不再讓母親受一點委屈,一定要讓她成為堂堂正正的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