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咋能胡言亂語,你要記得按輩分算,我得喊你一聲姑,你得有長輩的樣兒!”
趙寰辰愕然地望著眼前的姑娘,一時語塞,心中五味雜陳。
這位姑娘,同樣是四九城的,嚴格來說還與他有著同窗之誼,盡管在學校時倆人並不相熟,或者說張倩單方麵認識趙寰辰。
畢竟,作為趙家這一代的太子,趙寰辰的名字在校園裏無人不曉,如同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而張倩,憑借其出眾的容貌,本應同樣引人注目,但她的身影卻更多地穿梭於醫院與學術之間,鮮少踏入校園的喧囂,以至於那份青澀少年間應有的邂逅與相識,在她這裏悄然錯過了。
她的家庭背景深厚,父母均在研究所附屬的那所全國最頂尖的醫院擔任要職,一位是內科的權威主任,另一位則是骨科的領軍人物,真要算起來,其職位級別之顯赫,不言而喻。
自幼在這樣的醫學氛圍中成長,張倩自然而然地跟隨父母的腳步,踏入了醫學的殿堂。
她頻繁出入醫院的身影,最終吸引了趙寰辰二奶奶這位慧眼識珠的醫學前輩的注意。
經過一番細致入微的考察與考驗,趙二奶奶對張倩的才華與潛力大為讚賞,欣然將她納入門下,給予了她超越常人的悉心指導與特別關照。
待到醫科大學招生之際,張倩憑借其紮實的基礎與不懈的努力,順利入學,並接受了更為全麵而深入的醫學教育,數年間,她的醫術與學識均有了質的飛躍。
順利畢業後她直接入伍參軍,但沒留在總院繼續跟隨父母和老師,而是主動要求要到下麵鍛煉,按她的話說在總院固然好,但周邊全是大拿,基本上根本輪不到我這樣的新手有太多實際操作的機會。
就這樣,倆人碰上了。
偵察營的士兵少不了和醫院打交道,某天趙寰辰去醫院看望受傷的戰友一下子就被張倩認出來了。
然而趙寰辰卻傻不愣登用迷茫的眼神兒問:“您是哪位?”
這給張倩氣的,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心道:我學校要是去的少你認不出來也就算了,但恭王府我可沒少跑,讀大學時候基本長住你家了,你趙寰辰雖然回去次數少,但咱倆又不是沒見過,合著就一點沒把我放眼裏?
於是她背著小手,故作成熟地清咳一聲,一本正經地道:“我是你二奶奶的學生,你父親按輩分來說,我得喊他一聲哥。”
張倩說完,心裏就有些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想要讓趙寰辰對她有更多的了解,但無論如何,這句話已經說出口了,無法收回。
當她後來持續關注趙寰辰,發現他那麼多的閃光點,強的離譜時候驚覺自己已深深沉淪於對趙寰辰的傾慕之中時,可是內心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懊惱與尷尬。
但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欣賞一個人那就放開手追求好了,所謂輩分在愛情麵前又算的了什麼?
再說了,這又不是古代,倆人又不是親屬!
但趙寰辰那始終如一的謹慎,讓她深刻感受到兩人之間那無形的鴻溝,如同一條難以逾越的河流,靜靜橫亙在他們之間。
此時再次聽到趙寰辰提起輩分,張倩一咬牙一跺腳心裏做了個決定,於是她拉著趙寰辰的袖子就往外走:“跟我去趟野戰醫院。”
“不,我不能走,我得堅守在連隊裏,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戰鬥,怎能輕言離隊?”趙寰辰堅定地搖了搖頭,話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但他的眼神中卻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逃避。
其實,他並非對眼前這位容貌出眾、各方麵都頗為出挑,且性格直率、不拘小節的姑娘無動於衷。
試想,在這陌生的城市中,能夠遇到如此一位既擁有外在魅力又具備內在品質的女子,實屬難得。
更難得的是倆人還是校友,父母都相熟。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抹亮麗的色彩,為他的軍營生活平添了幾分生動與活力。
每當與她相處,趙寰辰總能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與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