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趙閱沒什麼表示,形式就這樣,再說了人家努力表演也是對軍人的敬意。
這時許子文說:“大舅,寰辰去醫院陪皓月了,要不要打電話讓他過來?”
“算了吧,就讓他再醫院陪著皓月吧,這些年他沒怎麼回來,哥倆指不定有多少話要說。”趙閱搖搖頭道:“近期立功受獎指戰員要過來接受表彰,你們也在內,我估計你爸也得回來,看見你帶著大紅花站在主席台上還指不定多高興。”
聽到大舅提到父親,許子文眼圈紅了下,鼻音濃重地應了一聲,那天父親急匆匆回來一次,爺倆還沒好好嘮幾句第二天天不亮又急匆匆的走了,他挺難受的。
如果這次接受表彰父親還能回來,等走時候他肯定要跟著去一趟南邊,不為別的,不為別的,就為了能讓自己的父親在向別人介紹他時,能夠驕傲地挺起胸膛,大聲地說:“這是我兒子許子文,這次打到河裏的行動中,他可是立了大功的!”
他要讓自己的父親因他而自豪,為他長臉!
……
此刻,在遙遠的南方,一間整潔的辦公室裏,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劃破了寧靜。
“喂,我是許大茂。”
“許大茂同誌,您好!我是……此次表彰大會特別邀請您返回,以表彰您兒子許子文同誌在此次事件中展現出的卓越貢獻和英勇無畏。我們衷心希望您能撥冗出席,共同見證這份屬於許子文同誌的榮耀時刻。”電話那頭,傳來了誠摯而熱情的邀請,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許子文成就的肯定與讚賞。
“好好好,我肯定參加,謝謝謝謝!”許大茂聞言,心中的激動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眼眶瞬間濕潤,開心的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麵頰滑落。
這一幕,讓在一旁整理文件的秘書都驚訝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掛斷電話後,許大茂顫抖著手掏出手絹,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回想起當初抱養許子文的初衷,隻是為了養兒防老,不希望自己老了之後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甚至死後都無人知曉,更別提有人為他打幡送終了。
然而,在養育許子文的過程中,那份最初的功利心逐漸被深厚的父子情感所取代。
他意識到,許子文已經不僅僅是他晚年的依靠,更是他生命中的驕傲和寄托。
看著許子文一步步成長,從青澀少年到如今立功受獎,為他這個養父贏得了無盡的榮耀和自豪。
許大茂的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欣慰的還有濃濃的驕傲!
想到此處,他又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待對方接聽後,他長長的驢臉滿是笑容地道:”領導,我許大茂。……啊?沒事兒,工作沒出任何事兒。是我個人原因,我過兩天想請個假……謝謝領導關心,不是身體原因,剛四九城某部打電話給我,邀請我返回參加我兒子的表彰大會……對對對,叫許子文,領導您也知道了啊?……哎,謝謝領導,回來時候我肯定把他帶著去見您。”
請好假後,許大茂輕輕地將桌上的文件推到一旁,對秘書小古道:“今晚的工作就到此為止吧,走,咱們出去逛逛,找個手藝好的裁縫,我要做套新衣服。”
說到這裏,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小古,沉吟片刻後,又補充道:“你也做一套吧。這次回四九城,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多結交些人脈,對你未來的工作大有裨益。”
秘書小古聞言,心中大喜過望。他早就隱約知道自己的領導背景不凡,乃是趙大科學家的妹夫。
然而,以往領導每次回四九城都未曾帶他同行,這讓他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惹領導不滿。
此刻,聽到領導如此說,他深知這代表著他已經被接納為自己人,往後必然有著更加光明的前程。這份突如其來的喜悅,讓他激動得幾乎無法用言語來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