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雁將繡著荷花的香囊拿了出來。
妙月“呀”了一聲,坐的遠遠的談弦都望了過來。
妙月驚奇的道:“倒真是巧的很,這香囊正是奴的,丟了以後奴找了好久,不知道姑娘在哪裏撿到的?”
徐雁雁仔細觀察了她的神態表情,倒像是如她所說般有種失而複得的驚喜。
徐雁雁說道:“不知道姑娘清不清楚前段時日,有個鎮西將軍的弟弟在街上鬧事,被臨王殿下撞見了,還被抓去見了官。”
妙月掩唇一笑,道:“當然知道,那趙公子蠻橫無理,被殿下摔了個大馬趴,真是大快人心!”
徐雁雁道:“那日我也在場,當時人多,這香囊也不知道從誰懷裏掉出來了,就被我撿到了。我一瞧這做工精巧,又不知是誰掉的,也舍不得扔,就留下了,誰承想是姑娘的。”
談弦在一邊歪著腦袋看徐雁雁一本正經的胡謅,倒覺得十分的好笑。
妙月將香囊接過,拿在手上反複看,道:“說起來,那趙公子闖禍前一日還曾來過永樂坊,他喝醉在坊裏撒潑,奴跟他正麵撞上,被他扯住,著實煩人。”
徐雁雁眉毛微挑,問道:“趙公子還來過永樂坊?”
妙月答道說:“他可是這裏的常客,仗著哥哥是鎮西將軍,無法無天,樓裏的姑娘都不敢得罪他。”
她說著,將那香囊放在梳妝的匣子內,妥善收好。
徐雁雁眼尖地瞧見了一串木刻的珠串,做工比較粗糙,她感興趣的問道:“誒妙月姑娘,這個手串還挺別致的。”
妙月正拿著一支簪子綰發,聞言手一抖,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那手串是奴一時無聊刻的,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她綰完頭發,便匆匆地合上了匣子,摸了摸耳墜,不經意的問道:“也不知道那趙公子怎麼樣了,言行那樣無狀,可得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徐雁雁道:“他遇上的可是臨王殿下,鐵麵無私,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妙月歎了口氣,說道:“臨王殿下最是正義不過,但是趙公子不是趙將軍的親弟弟嗎?雖說趙將軍如今還在西南剿匪,但是等他回來了,發現趙公子蹲了牢獄,京中肯定少不了一番腥風血雨了。”
徐雁雁說道:“可是他當街打罵百姓,還對臨王殿下無狀,那麼多百姓都瞧見了,他無理在先,臨王殿下隻是打抱不平罷了。按我說,殺了才好呢!”
妙月眼睫垂下,抿嘴笑道:“姑娘說的對極了,這種人,是該殺之而後快。奴一想到那日,他都跟進奴的房間了,要不是其他人發現......”
徐雁雁聞言,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可惡!他竟然做出這等事!”
她指了指那邊坐著從頭到尾不曾發言的青年,義憤填膺地說道:“姑娘放心,那位公子可是臨王殿下的左膀右臂,等回去後,就將此事稟告殿下,給姑娘出口惡氣!”
妙月勉強的笑了笑,“也不用如此,小小懲戒便足矣了。”
徐雁雁一把握住她的手,認真道:“這種人,現在不教訓他,以後可不得了,姑娘你放過了她,以後說不定還有更多無辜少女遭殃呢!”
妙月驟然被她拉住了手,有些措手不及,微微點頭,又說道:“實在是抱歉,妙月這幾日身上一直不痛快,兩位既已相見,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