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雁聽她這樣說,痛快的站起來,笑眯眯地答道:“那我就不打擾姑娘休息啦!”
妙月也站起身來,見門外若羌不在,隻有采翎一個人,便說道:“采翎,替我送送姑娘和公子。”
采翎脆生生的應下,引著徐雁雁兩人下樓去。
徐雁雁跟在她身後,一麵注意著腳下的階梯,一麵向采翎搭話道:“趙公子經常來找妙月姑娘嗎?”
采翎聽她說起趙行珂,便一肚子火氣似的,氣鼓鼓的說:“姑娘在京都名氣大,確實是有不少無賴仗著家裏有錢,經常來坊裏堵姑娘,這趙公子更是可惡。”
她說道:“那趙公子偷雞摸狗的本事一絕,樓裏的守衛夠多了,可好幾次都被他偷偷溜上去,把姑娘嚇得不輕。”
徐雁雁吃驚道:“這幸好沒出事!你家姑娘福大命大!”
采翎引著她又下了一層樓,道:“誰說不是呢!他最後來的那次,喝的醉醺醺的,拉著姑娘不放不說,後來都摸到姑娘的房間裏,幸好樓裏巡查的發現得早,姑娘衣裳都差點......”
采翎說到一半,意識到身後還有一個男人,便不好意思的住了嘴。
徐雁雁咋舌,罵道:“這可真不是個好東西,要是你家姑娘出了什麼事,可不得了。”
采翎心有餘悸的點點頭,送兩人到了門口,福身說道:“剛剛說的那些話,希望姑娘和這位公子可得保密,怕外麵傳得風言風語的,奴婢剛剛也是氣暈了頭。”
徐雁雁連連點頭。
二人離開永樂坊,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燈火通明,小販吆喝不斷,兩人沿著街信步而行。
待身後的輝煌地離得遠了,徐雁雁邀功似的說道:“這妙月姑娘和趙行珂,關係可不簡單呢!”
談弦點點頭,道:“她在打探你的話。”
徐雁雁嘿嘿笑道:“她打探她的,我打探我的,還是我厲害一些。”
談弦嘴角一勾,微微笑道:“師兄洗耳恭聽。”
徐雁雁朝他得意一笑,滿臉狡黠,說:“她說那手串是她無聊時刻的,看色澤應該是才刻完的,我後麵摸了她的手,光滑得很,哪像是做過木工活的樣子,手串肯定是別人送她的。”
談弦點點頭,算她說對一個。
徐雁雁繼續說道:“還有她好幾次開口,都在問趙行珂如何如何,我都瞧出不對勁了,她自己倒沒有發現,我看倒像是關心則亂。”
“後麵采翎說趙行珂好幾次都摸到樓上去了,坊裏通往樓上的樓梯隻有一處,還都有人把守著,想要無聲無息的摸上去可不行。特別是最後還被發現他和妙月......”
徐雁雁在這住了嘴,頓了頓說道:“如果真是像妙月說的那樣對他厭惡至極,她又不是不會說話叫人,這種情況不大聲求救,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巡查的人發現的。”
談弦點頭,讚許道:“你倒是聰明。”
徐雁雁得意的笑,自我誇獎:“那當然了!”
至於那手串,徐雁雁想道,回去讓阿父查查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