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綻(1 / 2)

何永聽得這樣問,慌了一瞬,尷尬笑道:“這兩日來來回回就是這些問題,小的以為今日還是呢,所以就先回答了。大人不是要問這個麼?”

林闊緊皺著眉頭,不答話。

徐雁雁坐起身來,打圓場說道:“阿父正是要問你這個呢!剛剛才問了李誌兄弟,還說尤文他們非要拉你們一起喝酒。”

何永歎氣道:“唉,其實我們也不是為了喝他們的酒才答應的,就是想著平日裏跟他們關係也不錯,反正也沒什麼事,答應就答應了,誰能想到......唉,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就沒了呢?”

他表情真摯不似作偽,難過得要哭出來了,仿佛確實是在歎息和悲哀兩個好兄弟的離世。

徐雁雁冷眼瞧著他表演,心中冷笑。

遇到事情先把自己摘幹淨,全部推到死人頭上,來個死無對證,再承認一個罪名最輕的過錯,不就是沒有認真當值嘛,料想林闊也不會嚴懲,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一手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林闊問道:“前幾日,你可曾發現他二人有什麼不對勁之處嗎?”

何永答道:“尤文那小子偷偷跟小的說過,說他去賭坊贏了好大一筆錢,還說要請小的和李誌兩個去喝頓好的,現在喝不到了,唉......”

徐雁雁問道:“他打算請你們去哪裏喝酒?”

何永被這個問題當頭砸下,有些懵,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像是......杜康酒坊吧?”

談弦飲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李誌可說的是悅來酒坊。”

何永一聽,連忙點點頭,糾正道:“對對對,就是悅來,小的記錯了,記錯了。”

林闊不耐煩的一拍桌子,粗聲粗氣的說道:“到底是杜康還是悅來,你想清楚!”

何永被他這一拍嚇了一跳,額間浸出密密的汗水,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大聲道:“是悅來,悅來!”

林懷柔聽了一晚上的問訊,無聊得緊,聽何永聲音這樣大,心裏嗤笑了一聲。

聲越大,心越虛,現成的例子,任誰都看得出他不對勁了。

其他也沒有什麼要問的事情了,林闊讓張大進來將人帶走,和李誌分開關押。

四人坐在桌邊,商量著今晚得到的這些線索。

林懷柔道:“我覺得這個何永問題大著呢,他和李誌說的那個酒坊對不上,不知道是哪一個說了謊。”

徐雁雁說道:“這兩個人都不對勁,還有,你們沒有聞到李誌身上有點那個......泥味嗎?”

林懷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林闊也好奇的盯著他。

隻有談弦意味不明地瞧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李誌的指甲縫裏,有泥巴,還有血,沒有洗幹淨。”

徐雁雁恍然大悟。

林闊“謔”地站起身來,十分吃驚:“剛剛仵作說死的尤文手腕上被人狠狠的攥住,還有許多的抓痕!”

徐雁雁又道:“還有,那個何永一進來,就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堆,跟剛剛我們問李誌的那些問題一模一樣。剛剛應該有人在門口偷看,然後告訴了何永。”

林闊皺眉,仔細想了一下,說道:“方才......我將他們都打發走了啊。”

談弦說道:“張大。問李誌的時候,他腰間那個木牌在門口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