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是牢頭,因此區別於其他衙役,身上佩戴有一個京都府衙的令牌,今晚在府衙的這些衙役,隻有他佩戴有這個令牌。
林闊震驚於這這個突然的消息,還沒有反應過來。
張大還沒有回來,林懷柔幹脆叫了幾個附近手頭事情還不多的衙役,囑咐他們在門口守著,等見到張大之後,就將他一把拿下。
那幾個衙役麵麵相覷,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見府尹大人沒有什麼意見,隻好應了下來。
等張大回來後,迎接他的便是迎頭而來的棍棒夾擊。
他被押到堂前跪下,還在叫著冤。
林闊問道:“你方才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作甚!”
張大喊冤的聲音停了一瞬,又叫起來:“大人冤枉啊!屬下剛剛未曾接近過這裏半步啊!”
林闊冷哼一聲道:“你分明說謊!剛剛陛......這位公子可是親眼瞧見你這令牌出現在門口!”
張大叫的更冤了。
這時,旁邊的一個衙役抬起了手,小聲的說道:“大人,屬下剛剛好像瞧見牢頭大人站在門口看,還以為是大人您的意思呢。”
張大一聽,又大聲給自己辯駁道:“大人,那李誌和何永都在屬下手裏當差,屬下怕他們亂說話,壞了查案的進程,這才看看他們是否老實!屬下確實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林闊冷冷的說道:“那你剛剛為何說謊?”
張大神色慌張,絞盡腦汁,答道:“這、屬下突然被押在堂下,心中慌張,一時、一時情急,這才否認!”
他麵色發紅,前言後語對不上,林闊更不滿意這回答了。
徐雁雁見他這樣發慌,心想得逼他一把,插嘴說道:“剛剛林大人已經去叫人嚴刑逼供李誌和何永兩人的,你覺得他們能撐下來嗎?”
張大聽她說出這樣的話,麵色發白,李誌和何永在重刑之下,必定熬不下來,肯定會全部說出來,屆時他就完蛋了,但是一想到幕後之人的威脅,更是害怕。
他這邊舉棋不定,談弦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的說道:“你將真相告知林大人的話,說不定念著你主動交代的份上,還饒你性命,至於背後主使之人,林大人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的。”
聽他這樣保證,張大左右權衡,最後心下一橫,咬咬牙道:“隻要能保證我的性命,我說!”
那幾個衙役左右看看,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退出去。
林闊朝他們擺擺手,道:“你們幾人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人靠近這裏,今晚提審他的事情不要說出去,要是被我發現了此事泄露,你們就和尤文尤武泉下相見吧。”
幾個衙役心下一緊,肅聲道是,便退了出去,將房門掩好退散在周圍牢牢把守。
張大一下癱坐在地上,討要了一杯茶,開始說道:“趙行珂是我殺的,尤文和尤武隻是當值那晚被李誌和何永慫恿去賭坊了,他們兩個人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至於今日鬧出的人命......”說及此處,他憤憤道:“本不打算要他們的性命的,畢竟擅離職守罪責也不小,他們不敢說出來,隻是李誌和何永不放心,怕將他們供出來,私下殺了他們。大人明鑒,尤文和尤武的死跟小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小的也不知道李誌他們如此大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