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男人被蔣文和阿展兩人拉下了車,好在他沒有掙脫,他也不敢掙脫。事到如今,許易完全可以把他送進局子。
電棒落到男人頭上時,許易輕輕眯了下眼睛。隨後他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心中並沒有半分憐憫,他半蹲下身,撥開女人額前淩亂的長發,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女人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往常的嫵媚,許易手指狠狠的挑起她的下巴,輕笑:“和你的初戀好好過,來招惹我幹嘛?偷我的錢替他還賭債,你可真是個情種,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癡情的女人?可惜啊,你找錯人了。”
女人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雙手合十顫抖著抵在自己麵前,反複求饒:“饒了我們吧,我求求你了,你的錢我以後會還給你的,我求求你了.....”
許易‘嘖’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搖了搖頭,朝蔣文喊“文總,別把人往死裏打啊,留一口氣就行。”
“YES,Sir”蔣文朝許易比了個‘ok’的手勢,眉眼之間透漏著陰戾,他簡單捋了捋衣袖,又一棒下去,塵土飛揚,男人雙手抱頭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阿展在一旁抽煙譏笑著,在許易手下做事,他自然見慣了這種場麵。
“阿展啊,別傻站著,要學著給你文哥幫忙啊,回頭我和你嫂子還得重謝你呢。”許易似乎覺得還不夠狠,起身示意阿展,言語間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仿佛像個局外人。
“得嘞,易哥。”阿展丟掉煙頭,鬆了鬆筋骨,走上前去。
小欽見狀激動的半俯起身,膝蓋摩挲著向前,她抓起許易的胳膊哀嚎著,“會出人命的,易哥,會出人命的......”許易覺得這個女人很髒,他猛地推開她的手,隨後不耐煩的喊道“阿展,扶她上車。”
“好嘞”阿展停下動作,轉身走向小欽,一把拎起她的胳膊,把她拖進了保時捷的後座裏,小欽身材嬌小,掙紮也無濟於事。
這種局麵,他自然不會亂了陣腳,隻是麵前的女人似乎太不懂事,讓他有些丟麵子。
一根煙不緊不慢剛好抽完,許易把煙頭丟進泥水裏,煙蒂發出刺啦一聲微響,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神誌不清,臉上泛起大塊淤青,嘴角掛著鮮血,許易朝蔣文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隨後他徑直走向男人,蹲在他麵前,用力揪起男人的衣領,許易嗔視著他,眼神像刀子那般陰冷,男人顫抖著嘴唇,張了張嘴,喉嚨裏卻沒能發出半點聲音,因為貼的很近,許易甚至能聞到男人呼出的氣息中帶著的血腥味,這股味道鑽進他的鼻腔裏,甚是惡心。
隨著一個重重的拳頭揮下,許易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利落的轉過身,朝車子走去。
他們之間一個是風流傲嬌的紈絝子弟,一個是為了錢財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當誘餌的賭徒,兩人的身份處於完全不同的階層和地位,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蔣文,把他交給阿展,你帶我們回酒店。”
“沒問題”。
夜色如墨,白色保時捷伴著光影一點點消失在黑暗中。
同其他女人那樣,小欽在許易心裏並沒有太大的分量,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至少從頭到尾連一絲心動都沒有,他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他受不了對方的背叛和出軌帶給他的恥辱感,他是多麼一個爭強好勝的男人啊,任何一件事都不準自己輸。
許易看著摔在地毯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他明白自己下手重了些,但對她的懲罰還遠遠不止這些,他這輩子,最恨背叛。
昏暗的房間裏,他甩下的皮帶堅硬有力,女人痛苦的哀嚎著,用殘餘的力氣求饒著,皮帶落在她弓起的後背上,留下一條又一條鮮紅的抽痕,血漬滲進被撕破的白色雪紗上衣裏,女人已分不清害怕的是疼痛還是這個男人,她死死拽著許易的褲腳,試圖換來他最後的同情,但隨著後背上一陣陣翻江倒海的疼痛湧進血肉裏,女人儼然已無法支撐她顫抖的身體,幾乎暈厥之際,一陣急迫的敲門聲打斷了男人的泄忿。
“誰啊?”門內瞬間安靜,傳出一個低沉渾厚的男人的聲音,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粗吼的怒氣。
“喂,是我,隔壁房間的,你們能不能小點聲啊。”忍無可忍的江陵最終還是拖著疲憊的身子站在許易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