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用的是“喊”而不是“請”。
岑倉稍一思索,便對師爺點頭。
師爺立即吩咐人去郭府傳人。
……
龍門客棧的掌櫃白蓮兄妹被帶到公堂上,兩人還出在懵逼狀態,尤其是白傑,還在不服地掙紮著,嘴裏喊著“冤枉”。他身邊的白蓮就顯得虛弱無力,本就“蒼白”的臉,這下是真的毫無血色了,看樣子,剛才是被人從床上硬是帶過來的。
“啪——”
岑倉煩躁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嚇得白傑頓時焉了,跪在地上老實得像條狗。
冷安祺勾出笑了笑,“白蓮姑娘,白叔,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有人叫他們,兩人都詫異地抬頭,但在對上眼前俊美的男子,他們兩人的眼中都是茫然的神情,這人怎麼認識自己的?
要說來過龍門客棧,像這麼俊美、氣質不凡的公子,他們覺得不會忘記的,一看就是貴公子,怎麼能放過?不把人捋光都對不起自己。
“怎麼?不記得本參軍了?”冷安祺似笑非笑,“沒關係,本參軍記得你們就可以,畢竟,你們可是這件案子的關鍵人物,能破案,還得指望著你們。”
白傑兄妹:“……”
“……大人冤枉,草民沒有害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白傑立即喊冤。
“郭小姐,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那個車夫?”冷安祺沒有理會他喊冤,直接問郭又彤。
這是白傑兄妹才注意到旁邊的人,兩人細看之下,都驚得瞪大雙眼。
“你竟然沒有死!”白傑驚得脫口而出,旋即又趕緊捂住自己的手。
郭又彤恨恨地瞪視著白傑,“沒錯,我沒有死,我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她又看向往日的丫鬟,自嘲地一笑,“我這是引狼入室呀!”
白蓮低著頭不敢看郭又彤。
白傑用力搖頭,否認道:“不,不,我不認識你。”
冷安祺嗤笑,“白傑,你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些遲了?一會問人家怎麼沒有死,一會又說不認識她,真是可笑。”
“我……我就是不認識她!”對,隻要咬死說不認識她就對了。
“是嗎?你可是郭府新請來的車夫,竟然不認識郭小姐,這說出去,誰信?”
公堂外的百姓對著白傑開始指指點點。
“就是,一會問人家怎麼沒死,一會又說不認識,這分明就是有貓膩!”
“我看他就是怕人家知道他謀害郭小姐未遂,所以就死不承認。”
“對,我認識他,前幾日我看見他跟我那表姨夫家的三姑母的小兒子在賭場賭錢,我還納悶,一個窮酸漢子,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可以賭,原來是搶了郭小姐的。”
“嘖嘖,這人真是黑心,你說劫財就劫財吧,還害命!”
“……”
“大人,按照我大燕國的律法,謀財害命未遂,是要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監獄……”
白傑聞言,嚇得匍匐在地,渾身發抖,“不,不,我不能坐牢,我不要坐牢。”
“不過,要是犯人是有苦衷的,還是可以酌情減刑的,是嗎?”冷安祺問著岑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