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還是撞到了攝政王手裏,那他這官途豈不到頭了?
“大膽刁民,竟敢謀害朝廷命官!”驚堂木“啪”地一下巨響。
白傑和白蓮嚇得臉色發白,偷偷看了一眼身側一同跪著的王祖安。
王祖安也被嚇了一跳,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
岑倉說完反應過來,冷參軍好像還算不上朝廷命官吧?不過她是皇上親自禦賜的,應該算是……吧?
算了,不管是不是,審案要緊!
“大人,大人冤枉呀,草民並不知道她是參軍,她……她……”她一個女子,誰會想到她竟然是大燕國開國以來,第一位女參軍,還是皇上禦賜的呀?
白傑哭喪著臉,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難道,本參軍不是參軍,你們就可以任意殺害?”
冷安祺冷颼颼的聲音傳入兩人耳朵裏,嚇得他們打了一個冷顫。
白蓮心中那個恨哪,她緊緊握住袖子下的雙手,若不是她,她腹中胎兒也不會死,她竟然還有臉告他們謀財害命?她人不是好好的嗎!而她呢,她的孩兒沒有了!而且大夫還說,她以後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該死的女人,她當初就不該放過她!
當然,她根本沒想放過,奈何敵強我弱!
“大人,謀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嘖嘖……”冷安祺看向白傑,“怎麼辦?你注定今日是必須死的,就算你沒有殺小青姑娘,就你要殺本參軍這一條,就足夠你死了,這還沒有調查你們之前殺了多少無辜的路人呢。”
“不,不,我不要死!”白傑臉色蒼白,驚慌地搖頭,他突然轉身看向故作鎮定的王祖安,“王相公,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你說了,隻要我幫你把郭小姐害了,你就會給我十萬兩讓我離開揚州城的。我現在不要錢了,我隻要活下去!”
白傑的話一出,眾人都齊齊看向王祖安,尤其是郭又彤,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郭又彤傷心地看著他。
王祖安搖著頭,驚慌地道:“沒有的事,彤兒,你別聽他胡說,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呢?”
“嗬!”
冷安祺的冷笑聲落在王祖安的耳中,是無比的刺耳,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撕碎,但他心裏清楚,冷安祺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他招惹不起,他避著總行吧?隻要過了這一關,回頭再想辦法對付她便是了。
奈何,他想忽略某人,某人卻不願意被忽略。
“你傷害她還少嗎?”冷安祺嗤笑,“哦,我說錯,應該說,你傷害的女人還少嗎?”
郭又彤震驚地看向冷安祺,焦急地問:“你什麼意思?”
好樣的,都演上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這位相公其實就是頭種馬,四處留情,最可笑的,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呢,可是吃得一根不剩呀,笑死。”冷安祺鄙夷地看著王祖安,眼中的嫌棄都要化成實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