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安猛然抬頭看向她,臉色變了變,但依然道:“石強與小青兩情相悅,怎麼可能會對她下殺手呢?”
“是嗎?”她似笑非笑地與他對視,“他們不過是兩情相悅的男女關係,那些受人恩惠,恩將仇報的人都多了去了!”
“你——”王祖安的臉色越發難看,他總覺得這個冷參軍就是在針對自己。
“王相公不認同我的話?”她嘲諷地笑道:“也是,你是讀書人,讀聖賢書,自是相信那男歡女愛,長相廝守。但本參軍是個俗人,隻相信人心難測,所以本參軍從來不輕易相信別人,人性是最不定性的,說變就變,誰知道哪天為了錢財,就把枕邊人給謀害了呢?”
王祖安:你在內涵誰呢?
“大人,不管這石強是不是殺害小青姑娘的凶手,屬下認為都必須將人帶過來問話。!”冷安祺不再理會王祖安,側過頭對岑倉道。
“大人,石強不在府上,他出門去了。”王祖安急道。
“放心,本參軍知道他不在府上。”
王祖安:這你也知道?
王祖安心頭湧上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他現在無法脫身,根本沒辦法做什麼。
“多帶些人過去,以防萬一。”岑倉立即會意,對鍾彪交代道。
“是!”
於是,鍾彪帶了幾個衙役一同離開。
王祖安有些坐立不安地頻頻回頭,額頭的汗流得更快了。
“大人,屬下也要報官。”冷安祺突然話鋒一轉,拱手道。
岑倉:姑奶奶,本官求你了行不?你的身後站著的可是攝政王,你……你說你要報官,鬼信呢!
岑倉暗暗流著冷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實則他內心慌了一批,但還是必須要問:
“冷參軍要報什麼官?”
冷安祺一臉淡定地陳述道:“是這樣的,數日前,屬下與家兄等人夜宿城外的龍門客棧,也就是他們兄妹開的客棧,半夜,這兩人意圖殺害屬下,謀財害命。幸好,屬下命大,被攝政王所救,才不至於命喪他鄉!”
岑倉:所以說,這事攝政王也知道!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冷參軍,不帶這麼整的。
白傑兄妹聞言,心已經涼透了,原來那天那位氣度不凡的男子是當朝攝政王!
“第二天,屬下差人去報了官,原本以為劉縣尉會秉公辦理,將人繩之以法,誰知道,他們不但沒事,還活蹦亂跳,大人,請您一定要為屬下做主。”
白蓮:我明明去掉半條命的好嗎?
白傑:你哪隻眼睛見我活蹦亂跳的?
岑倉:你這就差直接說劉縣尉與賊人勾結,知法犯法了!
岑倉怒道:“來人,立即前往縣尉府,將劉忠帶來!”
“是,大人!”兩個衙役立即離開。
圍觀的百姓:怎麼感覺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呢?還有,攝政王是怎麼回事?他老人家來我們揚州城了嗎?
想到攝政王他老人家微服出巡來揚州,百姓們就激動起來,恨不得進來問問冷參軍,攝政王人呢?
岑倉為官數十載,還沒有一次這麼覺得自己被狠狠地打臉,自己為官清廉,愛民如子,卻不想地下的人,瞞著自己與賊人勾結,謀財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