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畜生!”冷安祺非常配合地應道。
夏姑娘微愕,其實她也沒想她回答。
“對,就是畜生!我當時氣急了,衝進隔壁的廚房,找到了菜刀,就過去把人殺了。”
說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補充道:“當時那個畜生是背對著我,所以我也是一刀砍在他背上,然後再把頭砍下來。”
“那白氏看到你了?”冷安祺問。
“應該沒看仔細吧,當時我就聽到一聲尖叫,回頭就看她嚇暈過去了。然後我幫她把衣服穿上……哦,還順便把那渣男的衣服脫光,他不是喜歡羞辱別人嗎?我就讓他連死,都是帶著恥辱的!”說到這裏,她似乎很解恨,還笑了起來。
師爺:就沒見過殺人還殺得這麼開心的,果然是有毛病的!
冷安祺若有所思地看著夏姑娘,所以白氏其實是目睹姚寬被殺的,隻是她不想說出來,她在替凶手隱瞞?
從白氏的角度來思考,確實不願說出凶手,至少她覺得凶手對自己的善意的,在殺了她丈夫以後還替自己穿衣服,讓自己醒來不至於身體暴露在眾人跟前,維護了她的尊嚴。所以從這一點,她就不願意說出凶手,再者說,姚寬的死,於她而言是解脫!
“還有一個莊稼漢,張財,你為什麼要殺他?”冷安祺繼續問。
“因為他該死!”
夏姑娘突然激動地叫道,把師爺嚇了一跳,手中的筆都抖了一下,墨汁滴在了紙張上,瞬間暈開。
“你冷靜點,事情到底是什麼?”冷安祺輕聲安撫。
也許是出於之前冷安祺對她的“善意”,她在聽到她的安撫,很快就冷靜下來,回頭對岑倉問道:“有水嗎?”
額?
岑倉微愣。
“有。”冷安祺起身,走在身後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夏姑娘一口喝完,又把杯子遞過去,“再來一杯。”
冷安祺又給她倒了一杯。
接連喝了兩杯茶後,她的情緒也平複了許多,這次不用冷安祺催促,直接就說了。
“那天我早早要去城東買肉,在半途遇見了他,那臭不要臉的竟然敢對我出言不遜,滿嘴噴糞,甚至還動手動腳,我一氣之下,給了他一巴掌,他惱羞成怒,竟然那菜刀要砍我,幸好我躲避及時,將他推倒,他撲倒在地上,也不知怎麼,一時間起不來,我看到落在一邊的菜刀,拿起來就砍,一刀砍背上,他就沒有動靜了,嘖,那麼大個人真不抗打。”夏姑娘撇撇嘴,鄙夷道。
“也是從那時候起,我發現,隻要在人背後狠狠砍一刀,就能第一時間將人製服,再把頭砍下來,就兩刀,挺省事的。哦,還有他娘的死,跟我可沒有關係哦,當時她看到兒子死了,嚇死了。”這鍋她可不背,她沒想害死那老太婆的,是她不經嚇的。
師爺冷汗直流。
岑倉:果然是個恐怖分子!
冷安祺:那是你砍的都是些沒用的,要是換成有點本事的,看你一刀砍下去能不能製服?
“那張財的頭呢?”冷安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