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鮑富厲聲喝道,總算把那下人的驚魂吼回來。
“羊……羊子晉死……死了!”下人嚇得渾身發抖,接連死了兩人,實在太恐怖了。
謝仁奎眉頭緊皺,冷聲問:“不是已經讓所有人不要離開嗎?那羊子晉在哪?”
下人被謝仁奎突然冷肅的表情嚇住,平日裏很少見到謝仁奎,但每次見到他都是麵帶笑容,半點東家的架子都沒有,而此刻,他給人就是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冷肅犀利。
“茅……茅廁……”下人顫聲道。
“走,去看看。”冷安祺道,示意下人帶路。
鍾彪和衙役負責將現場的人分別關進後台供演員和工作人員休息的房間裏,等待冷安祺來錄口供。
一行人來到一個茅廁外,就看到一個男子癱坐在地上,背靠著牆,表情僵硬,胸前的衣服上有一小片未幹的水漬。
冷安祺欲要上前,被身旁的謝仁奎一把拉住,而後他自己走了過去。
冷安祺嘴角揚起,默默地看著他。
謝仁奎先試探了羊子晉的鼻息,確定斷氣後,他翻看他的脖頸,耳後等位置,沒有發現類似針孔的傷口,他眉頭緊皺,又在他的頭發裏扒了扒,依然沒有。
手不經意觸碰到他的心髒,還能感覺到微弱的心跳,這就是中箭毒的症狀,在呼吸停止後,心髒仍持續跳動。
箭毒中毒的可怕之處在於中毒者意識清楚,在失去意識之前可以感受道身體的一切變化。也就是說,中毒者雖然感覺到身體逐漸癱瘓,但卻無法呼救,向人求助!
“中毒不久。”謝仁奎總結道,“還有心跳。”
“那……姑娘,你快去救救他呀。”賀之璋激動地催促一旁的赫連黛娜。
赫連黛娜神情凝重地搖頭,“沒用的。中箭毒之人無解。”
賀之璋:“。”
所以他之前想弄點來防身……還是算了,萬一自己不小心沾上,豈不是自己找死?想想就一身冷汗!
“身上沒有發現傷口,中毒原因不明。”謝仁奎繼續道。
“看來隻能等仵作來了,把屍體帶回衙門驗屍了。黛娜,一會你就跟著仵作一起驗屍,盡快查明原因,看能不能多一些線索。”
“好的。”
謝仁奎扯過羊子晉胸前的衣服,湊近鼻子聞了聞,就聞到一股香甜的氣味,細看下,才發現衣服上的水漬是深色樹脂的顏色,由於羊子晉身上穿的衣服本來就是深色,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那麼……
“有沒有銀針?”謝仁奎問。
“有。”赫連黛娜立即從隨身背著的包包裏取出一根銀針,遞給他。
謝仁奎掐住羊子晉的兩腮,硬將他的嘴巴打開一條縫,而後將銀針探入他的口中,在裏麵攪動了幾下,試圖沾上他口中殘留的粘液。
然後才將銀針取出,幾個人都齊刷刷地盯住他手中的銀針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