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頭一副便秘的表情問:“為什麼?”
冷安祺給了他一記白眼,“剛不是告訴您了嗎?她有病呀!”
賈老頭忍著想罵人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
“她患了一種性別障礙的心理病!”
“性……性別障礙?”什麼鬼?聽都沒有聽說過。
冷安祺給了他一個“我就知道你不懂的”眼神,“我跟你說啊,這種人就是總把自己當做另外一種性別,比如男人,他會喜歡穿裙子,戴頭花,塗抹胭脂水粉,總之,他認為自己是個女人。”
“不可能!”賈老頭激動道。
“怎麼就不可能,賈婆婆就是啊,您不信去問她。”
賈老頭:人都死了,我上哪去問?
冷安祺回過神來,尬笑道:“沒事,等你死了,你去問問她,指不定她到時候就扮成個帥小夥找做兄弟呢。”
賈老頭:怎麼就那麼膈應呢!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好,行,你走吧。”冷安祺也沒有攔住,待他轉身,她又喊住他,“那個假大叔您等等。”
賈老頭忍住不耐煩,回頭笑問:“公子還有何事?”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您,賈婆婆住哪,我們想去她住的地方緬懷一下。”
賈老頭:人都死了,有這必要?
“就在這裏出去向右拐走看見一棵樹再向右轉,看到一個帶院子的房子就向左拐,最裏麵的那個門就是了。”
冷安祺連連點頭,又搖了搖頭,“沒聽明白。算了,晚點過去一邊找一邊問吧。那您去忙吧,我不耽誤你了。”說完衝著三個夥伴大聲道:“兄弟們,動手吧,敢在天黑前把賈婆婆的屍骨帶回去,讓她可以落葉歸根。”
賈老頭剛邁出去的腳步,聞言趄趔了一下,趕緊轉過身來,“你們要挖墳!”
“挖墳就有點難聽了,我們這是要開棺,把婆婆的屍骨帶回去重新安葬,畢竟人死了,總是要回歸故土的。”
“你們又不知道她是誰,你們要幹嘛?”賈老頭攔在他們前麵。
四個人麵麵相覷。
“我剛不說了,她是我四姨娘的三舅爺的妹妹,怎麼就不知道她是誰了?她叫賈春花。她的家人全死光了,沒人可以幫她收屍了,也就隻有我們願意。沒事,您有事去忙您的,不需要招待我們的。”
賈老頭:這是重點嗎?
“不行,人都已經入土為安了,就輕易不能去打擾。”
見四人齊刷刷地看著他,他有些不自在,幹咳兩聲,語重心長地勸道:“你們年輕人不懂,人已經入土為安了,就不能隨便開棺,你們別不信邪,這萬一破壞了風水,可是會牽連子孫後代的,搞不好還會死人呢!”
“沒事,她都全家死光了,沒誰可以死了。”冷安祺無所謂道。
賈老頭嘴角直抽抽。
“哎喲,那個殺千刀的呀,怎麼就把吊橋給毀了了?這是天要滅我們這些苦命人呀——”
遠處傳來一道淒厲的哭聲,緊接著是一陣吵鬧聲,七嘴八舌的,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不過他們還是聽到了重要的信息,吊橋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