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叔~我覺得我已經退燒了,沒事了,能不能出院啊?”
楚河可憐兮兮的看著季曉明。
季曉明不為所動,堅持要他住到明天再辦出院:“不行,醫生都說了最好在這住一晚,我可不想大半夜又把你送來醫院,明天我還要上班。”
楚河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緒,他乖乖應了一聲:“哦……那我能去上個廁所麼?”
“嗯,去吧,要幫忙嗎?”季曉明看著楚河搖搖欲墜的身子,連忙上前扶住他。
楚河一愣,心髒咚咚咚的跳動起來,他的耳尖悄悄地紅了,“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可以!”
“那也行,我去找醫生拿一下藥,你自己小心點,別摔了啊。”
深秋的水涼的驚心,楚河接了一捧水拍到臉上,這才勉強把臉頰上的緋紅隱去。
但是……心是熱的……手也是。
楚河坐在床上,眼睛不時偷偷看向門口,有點失落。
季叔叔怎麼還不回來,是嫌他麻煩,不想管他了麼……
正胡思亂想著,門被“哢嗒”一聲推開,楚河抬眼看去,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像歡迎主人回來而撒嬌賣萌的小狗一樣。
“季叔叔,你怎麼去這麼久?”
“哦,沒什麼事兒,就是去一樓大廳繳了一下費用,順便給你拿藥。”季曉明拉開椅子坐在床頭邊上,“來,把褲子脫了,我給你上藥。”
楚河的臉幾乎是立馬就燒了起來,結結巴巴的想要拒絕他:“不……不用的季叔叔,我自己也可以的,而且,而且已經沒……沒那麼疼了。”
“那不行,”季曉明擰開蓋子,擠出一坨藥膏,衝楚河抬了抬下巴道:“快點,你那後邊都發炎了,我給你換的衣服褲子,我能看不見嗎?”
楚河有點莫名的羞恥和不情願,不知是源於那三天兩夜的羞辱和絕望,還是因為他剛剛對季曉明的情愫暗生。
總之,他都不想在有第二個人在場的情況下脫衣服。
可是,季叔叔會不會……覺得他很矯情?
“我……”
“快點啊,我要睡覺的啊,都是男人你害羞什麼,真的是。”
楚河緊咬著下唇,一點點的把褲子往下脫。修長白皙的長腿一點點暴露在季曉明眼前,再加上大腿和膝蓋上曖昧的紅痕交錯,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圖。
看得季曉明的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動,他輕咳一聲,莫名有點渴。
楚河趴在枕頭上,後穴上涼絲絲又很舒服的感覺讓他不由得輕哼一聲,眯著眼睛享受著。
雖然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瞥過一眼,但近距離看到的時候,季曉明還是會覺得心驚。
原本一條細縫變得腫脹不堪,甚至外部還有些被撕裂的痕跡,正往外滲著血絲。光是看上一眼都能讓人想象到那到底有多疼。
“疼嗎?”
季曉明愣愣的,低聲問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很蠢的廢話。
怎麼會不疼呢?一個才十九歲的孩子啊!本該是讀書的大好年華,卻被鎖在一間破爛的出租屋裏,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楚河一怔,眼眶裏又多了點點滴滴的淚珠。
是真的很疼,但他不敢說。
怕被嫌棄,怕被厭惡,怕被季叔叔覺得,他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