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打斷齊叔的回憶,耐心的傾聽他的話。
“那時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馬麗推門進來,詢問要,要不要從食堂幫我們打飯上來。我下午還有一個會,不好出去用餐,所以我就讓馬麗幫我們端了些公司食堂的飯菜上來。”
“這麼說,你們的飯菜是經馬麗的手了。”
齊叔點頭說:“是的,從端飯進來,還有飯後的收拾,都是馬麗一個人完成的。”
這麼看來,下蠱者很有可能就是馬麗了。 有了目標就好辦多了。
“齊叔,我先幫秀秀除去她體內的蠱蟲,明日我假意有事情去你公司找你,到時你找機會讓我見一見馬麗。”
“許純,你在懷疑馬麗?”
齊叔的臉色特別的難看,陰晴不定。
“是的,齊叔,目前來看,馬麗的嫌疑很大,是不是她等待我見過她之後就可以知道了。”
母蠱跟蠱蟲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接觸過母蠱的人,在碰到蠱蟲時,她的手會發紅。
我決定明天去齊叔的公司,探一探馬麗的虛實。
“好的,希望不是馬麗,等你見了就會明白我說的意思,馬麗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不會是她的。”
齊叔心情很鬱悶,我也不好說什麼,表麵上溫柔,內心被陰暗的人多了去了,齊叔縱橫商場多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解蠱的辦法倒是簡單,我齊叔去準備滾燙的開水,然後開始準備驅蠱的工具。
“文姨,我需要你的血給秀秀解蠱,你不介意我從你的身上取血吧。” 這話我沒有說出來,而是寫在了紙上遞給文姨看的。
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秀秀知道的好,畢竟我對蠱的了解不能說是全懂,防止秀秀把這些話鸚鵡學舌的說出來,給下蠱者聽到,起了防備之心。
“沒事,你要多少血都可以,隻要可以救秀秀。” 文姨同樣是把字寫出來給我看,我了然的對她點點頭。
“文姨,你家衛生間在哪裏。”
我示意文姨跟我出去。 文姨妙懂了我的意思,連忙說:“我帶你去。”
很好,齊叔的廚房跟衛生間在同一個方向,我看秀秀沒有跟過來,小聲的對文姨說:“你趕緊打一碗開水,拿到廁所裏給我。”
文姨點頭去了廚房,我則閃身進到了衛生間裏。
很快文姨也端了熱水進來。
“文姨,你忍著痛,我開始了。”
我從文姨的手指上取出了三滴血,滴進熱水裏,又取出了三張驅邪符,燒成了灰放進血水裏。
“文姨,這碗符水給秀秀喝下去後,就可以把她體內的蠱蟲驅除出來了,你跟我來。”
看得出來,文姨心中不忍,我也看著直犯惡心,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的可以逼出秀秀體內蠱蟲的辦法。
“文姨,你要是不忍心,就別進來了,我會讓秀秀喝下去的。”
“不,我會一直陪著秀秀,不能讓她一個人。” 我點了點頭,驅蠱的過程還會更加的惡心,有文姨在會好一點。
我們一起往秀秀的房中走過去,其間齊叔也過來了。
秀秀完全沉浸於她的漫畫中,看也不看我們一眼。
“哦。”秀秀頭都不抬,就接過了我手中的符水,一仰頭就灌了進去。
我大喜,原以為還要費點口舌,想到過程會那麼的簡單就讓她喝下去了。
“哇哇……”秀秀才喝完符水,就吐了一身。
她吐出了許多還在蠕動的白色的蟲子,滿屋子的酸臭,熏得我們幾個人也跟著嘔吐起來,那場麵別提有多惡心。
最悲催的人還數我,我還得收集出至少一條的蠱蟲,留在身上備用。
“秀秀,你怎麼樣了。”
文姨最先緩過氣來,忍下心頭的不適,馬上去看秀秀的情況。
“媽,我好難受,胸口像是燒火了似的痛。”秀秀撫著胸口,不停的吐。
“許純,秀秀說她胸口痛。”齊叔也慌了,求救似的看向我。
我硬起心腸說:“忍著,直到秀秀吐出鮮紅色的血才算是完全的把蠱蟲清除幹淨。” 其時我也很替秀秀難受,那是已經快達到胸口的蠱蟲,不願意離開秀秀的身體,正在跟驅蠱的符水對抗,牽扯到了肌肉,不痛才怪。
但是我又不能心軟,否則我救不了秀秀。
“秀秀不怕啊,趕緊吐,把你肚子裏的髒東西吐出來,胸口就不痛了。” 文姨流著淚,不停的安慰著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