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鄧棋森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知為何我覺得莫名安心,我相信他的本事,秋雅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我還是有些害怕。
如果鄧棋森不在的時候,我又該怎麼辦?
所以我決定回去好好修煉術法,也免得被惡人害了還措手不及。
我本來想一個人回殯儀館的,但鄧棋森卻執意要和我一起去,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畢竟現在我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有這麼一個靠山也不錯。
鄧棋森恢複了很多,沒有再鑽到首飾盒裏讓我帶出去,而是直接向往常一樣走在我身邊,他沿著來時的路往墓地外麵走去,自然而然的拉起了我的手。
我有些難受的甩開了他的手,他怎麼能這個樣子,畢竟這裏還是水清兒的墓地,他怎麼能如此光明正大?
我甩開他也不管他是什麼臉色,徑直往外麵走去,走到通道口的時候,卻被一堵牆給堵住了,沒想到這裏機關設計如此巧妙,這牆在我們走後又自動閉合了。
鄧棋森在我身後伸出手,拿掉了我頭上的那顆夜明珠,門毫無意外的開了,我先他一步走了出去,眼角的餘光瞥見他臉上的無奈之色,卻也沒有多想。
我倆依舊是從墓碑裏出來的,出來後,我站定看了看水清兒三個大字,心裏隻覺得難受的很,鄧棋森站在我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還是忍不住開口:“你真的不能告訴我水清兒是誰?”
“等你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早對你並不好。”
他的麵色平靜,並沒有被我抓住他原來有老婆這件事的尷尬之色,我想不通,為何他有了水清兒,又來找我,我是否隻是水清兒的替身。
鄧森棋沒有在過多解釋,我悵然若失的沿著來時的路往山下走去,一直走到墓園外麵,才停了下來。
這荒山野嶺的,也不好打車,我正想著要不要叫一輛車來時,鄧棋森打了一個響指,一輛車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這車正是那天我坐過的那輛,有了那天的經驗,我這次倒沒有多意外,直接坐在了後麵。
一路上,鄧棋森想拉我的手,但都被我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我不想做別人的替身,我隻是許純,在他沒告訴我水清兒是誰之前,我不想在與他發生任何關係。
試了幾次,鄧棋森也沒有繼續嚐試了,他把我送到了殯儀館,本以為他會離開,卻沒想到他也跟了下來。
“你不去繼續修煉了?”
我有些意外,畢竟剛剛他說他恢複了五百年功力,可他是千年老妖怪,還應該再修煉五百年的功力才是。
“這些足夠護你周全。”
鄧棋森說的這話霸道極了,我心裏湧起一股暖流,但還是不想就這樣原諒他。
我轉頭走在前麵,由於鄧棋森以前就來過,李大爺看到他的時候也沒有多意外,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的問我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讓他來。
我還沒說話鄧棋森就先我一步開口:“李大爺,我現在是小純的男朋友。”
李大爺哈哈一笑,拍了拍鄧棋森的肩膀:“好好,你可要好好珍惜小純啊,她是個好女孩。”
鄧棋森點著頭給李大爺保證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著鄧棋森走到了我的寢室。
“鄧棋森,你怎麼亂說話。”
我什麼時候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了,他就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怎麼是亂說話,你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不就是男女朋友嗎?”
鄧棋森好看的眉頭挑了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說的倒也沒錯,隻是我心裏介懷水清兒的存在,不想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一個人坐在床上,低著頭生悶氣,鄧棋森也沒有安慰我,反而喊著讓我起來畫符,我翻了白眼沒有理他。
鄧棋森不依不饒的在我耳邊碎碎念,我隻覺得煩悶極了,正在這時,我聽到外麵有動靜,好像是來人了。
我自顧自的先出去看了一下,原來是有人送死者過來了,馬六已經死了,這次送死者來的司機是個中年人,我也沒顧得上和他交流,先詢問了家屬什麼時候發喪。
家屬說是越快越好,我揭開白布看了下,死者是個十八九的男孩,模樣生的倒是不錯,隻是此刻臉色蒼白了些,還有些太瘦了。
這麼年輕的孩子死了,家屬卻沒有多傷心的表情,我觀察著他們,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我覺得疑惑,卻也沒敢多問,畢竟這事情與我無關。
我把屍體推進了化妝的地方,就拿起畫筆準備畫,鄧棋森卻跟了進來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