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這蛇的內丹,隻會讓我更加難受,我太愛錢了,如果我一開始遵從自己的想法,不去管王子明,那現在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我沒有自己的原則,在我心裏不喜歡王子明的為人,可我還是幫助了他,可是他又如此一番,我的辛苦全都白費,我心裏難受。
青蛇說這世間之事不公平,我也認為不公平,哪有公平呢?
袁功朋還想說什麼,我卻不想再聽下去,他是很厲害,可我不太想和他有什麼瓜葛,我也不想抱他這個大腿。
如果他早一點兒露出他的真本事,這一切還會這樣嗎?
明明自己會道術,還去請我幫助王子明,我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我也不想去問他。
“鄧棋森,帶我走吧。”
我虛弱的趴在鄧棋森的懷裏,不想和袁功朋說一句話,袁功朋卻開口說道:“許純,我是五行門的弟子,之前隱瞞你是我不對,可我有我的苦衷。”
“哦。”
我淡淡回應,我才不想管他是什麼身份,我現在心疼的讓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那可是剜心之痛啊,而且還不死,就是生生的疼,我根本就沒有精力去和袁功朋廢話。
“許純,我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袁功朋繼續追問我,可他的話卻讓我心裏一寒,難不成他發現了鄧棋森的身份,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但我怎麼可能告訴他鄧棋森的身份,我虛弱的開口:“無可奉告。”
袁功朋嗬嗬一笑:“看來這鬼已經把你迷的團團轉,沒了自己的想法了?我就明說吧,抱著你的是一隻鬼,而且是千年老鬼,你倆不合適,不能在一起。”
“是嗎?不知你想怎樣?”
這話是鄧棋森說的,鄧棋森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袁功朋還沒有說話,我就開口道:“袁功朋,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既然說你是以除魔衛道為己任,那為何一開始你不去對付這青蛇,要拉我下水,現在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質問我。”
“許純,你誤會了,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很好處理,所以才沒有出手,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袁功朋解釋著,已經走到了我們麵前。 我趴在鄧棋森的懷裏,不想看袁功朋一眼。
“袁功朋,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王子明那把劍是你給的吧。”
我沒有忘記,王子明用的那把劍和袁功朋的一模一樣,袁功朋說這些,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是,他那把劍是我給的,可這些都不是你和這隻鬼在一起的理由,人鬼殊途,你倆在一起,他遲早會吸幹你的陽氣,到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袁功朋說的理直氣壯,我隻覺得想笑,人鬼殊途嗎?
對不起,我才不管。
周圍突然安靜了,袁功朋不說話,像是在等我考慮,鄧棋森也不解釋一句,也像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捏著鄧棋森的衣服,堅定的說道:“袁功朋,你聽好了,不管鄧棋森是人是鬼,我已經成了他的人,這是事實,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即使他是鬼,那也沒關係,大不了以後我死了,我們還是能夠在一起。”
鄧棋森摟著我的懷抱緊了緊,他的眼角居然有淚光閃過,我摸了摸他的臉,給了個讓他放心的眼神,不管怎麼樣,我不會離開鄧棋森的,如果是一開始,我知道他是鬼,我可能會心存芥蒂,不會對他產生好感。
可鄧棋森一次次幫助我,甚至像是我的老師一般指導我學習道術,我對鄧棋森也產生了感情,隻不過我一直沒有開口。
袁功朋手中的劍指向了我們:“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今天就要讓他現鬼身,讓你看看他長什麼樣子!如果他露出自己的本尊,怕是你要嚇死。”
“袁功朋,我說了你不用管我的事情,你要除魔衛道我不管,可是你要除鄧棋森,我不同意,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管我們的事情,我隻知道,我和你認識才幾天,卻受了這些傷害,這些事鄧棋森沒有對我做過的。”
就算袁功朋說的義正言辭,也改變不了他一開始不出手,改變不了他把劍給了王子明。
袁功朋嗬嗬一笑:“許純,你如此執迷不悟,當真不在乎鄧棋森是鬼嗎?見不得光的東西。” 鄧棋森終於開口,他頭也沒抬,依舊溫柔的看著我。
“你要戰,那便戰,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