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鄧棋森沒有了往日溫柔的樣子,整個人變得特別霸氣,猶如天生的王者一般。
他的頭發無風自動,短短的頭發在這一瞬間變長,完全沒了凡人該有的樣子,而那雙眼睛,也變得通紅,臉色直接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
他低著頭看著我,星眸閃耀,熟悉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發出:“小純,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你可害怕?”
說實話,在他變身的一瞬間,我的心髒是狂跳的,但害怕卻談不上,因為這個樣子一點兒也不醜,反而更加的帥了。
我伸出手撫上他的眼,對他說道:“你什麼樣子都好看。”
他抱著我,笑了,像個孩子,長長的頭發慢慢縮了回去,那紅色的眸子也褪去了血色,慘白的皮膚也恢複了很多,如正常人一般。
“鄧棋森,放我下來。”
我示意鄧棋森把我放下來,有些話,我想有必要一次和袁功朋說清楚,免得他再來糾纏。
“袁功朋,你除魔衛道我不反對,但是鄧棋森他沒有害人,他不是魔,你沒必要傷害他。我知道人鬼殊途,但鄧棋森當年是被人所害才不能投胎,這不能怪他。”
我忍著心口的疼痛,對袁功朋說著,我心裏還是不希望鄧棋森和袁功朋打起來的,不是我害怕鄧棋森打不過,而是鄧棋森現在不適合用靈力。
袁功朋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把劍收了起來,才說道:“行,我也不阻止你們,隻是以後若他為非作歹,我定不會饒他。”
袁功朋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鄧棋森走到青蛇身邊,拿出一個小布袋子,把青蛇的屍體往小布袋子裏麵裝去。
他拿的袋子隻有巴掌大小,可是青蛇卻很大,我還沒明白他怎麼裝的,那些屍體就被他裝進去了,我好奇的走過去,卻是心口疼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鄧棋森走到我身邊,抱起了我,輕聲說道:“小純,對不起。”
“為何對我道歉?”
我不解,他沒有幫我抵擋詛咒之力,我並沒有怪他,因為這本來就是我應該承受的。
“小純,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有隱瞞你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一般說這話的人,絕對是有事情瞞著對方,而且還是對方知道絕對會生氣的。
我想了一下,對鄧棋森說道:“你可以瞞著我,但我希望你不要欺騙我,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鄧棋森點點頭,舉起手說道:“我發誓,我永遠也不會騙你,如果騙你,那就天……”
我捂住了鄧棋森的嘴,沒有讓他說出來。
鄧棋森著我,我倆一路慢悠悠的下山,我覺得心口疼,但我一直強忍著,反正隻有七天時間,等七天過了就好了,忍忍吧。
坐在車上,我趴在鄧棋森的懷裏,幽幽的問他那個小口袋是什麼,是不是道法書上麵說的乾坤袋。
鄧棋森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解釋,我越來越好奇,他以前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擁有那麼多寶貝。
還有他是鬼,為什麼會用道術,會畫符咒,難不成千年之前他也是個道士?
我這樣想,也就這樣問了:“鄧棋森,你死之前是幹什麼?是不是道士?”
“為何會這樣問?” 鄧棋森居然反問我,正常人聽到這種問題,不是應該回答是或者不是嗎?
我隻好說:“我猜的。” 鄧棋森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反而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想。
算了,不管了,不管他是幹什麼,至少他不會害我就行了。
他現在雖然可以以正常的人形態陪在我身邊,卻不是真正的複活,人鬼殊途,不知道他能陪我多久。
本來就心中絞痛,現在想起這個,隻能是更加的難受。 我忍不住低吟出聲,鄧棋森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一張符咒出現在他的手上,他把那符咒拍在了我身上。
“小純,你忍一忍,等回去我就幫你解這詛咒之力。”
詛咒之力可以解除嗎?
按照我在道法書上看的,這人死之前的詛咒之力,是非常強大的,用了人死之前最後所有的意念,所以是十分難解除的。
鄧棋森點點頭:“雖然有些麻煩,但確實可以解除,放心吧,我怎麼忍心你受七日剜心之痛。”
鄧棋森的話讓我臉上一紅,他真的會幫我解除詛咒之力嗎?
雖然這是我應該承受的,可是能不疼,沒有人願意去疼吧。
我們很快就回到了殯儀館,鄧棋森抱著我進來,李大爺也趕緊跑過來問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