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棋森和袁功朋從棺材上跳下來,然後對我說道:“小純,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們看看你們腳底下踩得是什麼。”
鄧棋森一臉淡定的從棺材上跳了下來,而袁功朋跳下來卻睜大了眼睛,嘖嘖的說道:“小純,這居然是一副棺材,難不成這個棺材會是什麼寶貝?”
我看了看袁功朋,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個地圖上不是說了失落的記憶嗎?我還以為是什麼秘密的東西呢,怎麼會是一副棺材。”
鄧棋森看著棺材,有些愣愣的,我推了推鄧棋森,對他說道:“怎麼了?你在這發什麼呆。”
這時候鄧棋森:“我感覺這裏麵有些熟悉,我想打開這棺材。”
我攔住了鄧棋森:“不可以,死者為大,別人的棺材怎麼可以動呢?你可別打這個主意。”
鄧棋森看著我認真的說道:“小純,你聽我說,這裏麵也許就是失落的記憶,你等著,我打開來你看。”
我還想說一些什麼勸一下鄧棋森,他卻直接走到了棺材那裏,把棺材蓋往外推,我簡直無語了,這個家夥,怎麼這麼衝動。
當鄧棋森把棺材完全推開,呆愣的站在那裏的時候,我也湊了過去看了一下,這一看,我就愣住了,這裏麵躺著一個人,這個人是個女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我傻站在原地,內心波濤洶湧,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在這裏,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袁功朋也過來看了一下。他的狀態比我和鄧棋森的狀態要好多了,他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們長得一樣?”
我還沒說話,鄧棋森就說道:“小純,你過來,摸摸她。”
鄧棋森的話讓我有些猶豫,雖然這個人長得和我一樣,我也有些好奇,但是讓我摸一個死人,我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想起來我之前做入殮師,這摸死人就和摸自己的手沒什麼區別。所以我就直接摸了一下那女人的手。
誰知道我剛摸上女人的手,腦海中就是翁的一聲,緊接著一大片一大片的畫麵就湧入我的腦海裏。
讓我有些承受不住差點暈了過去。 我慢慢適應著腦海中接受的畫麵,裏麵的主人公好像是我。
我想起剛好那紙上麵的話,失落的記憶,原主的血液打開封印,看來這個記憶就是屬於我的,而我就是原主,隻是那棺材裏麵躺著的又是誰。
等我把所有的畫麵接收完以後,我的大腦開始自動整理這些畫麵。
我慢慢的適應著腦海裏的畫麵,終於發現,裏麵的主人公就是鄧棋森。
那畫麵中,鄧棋森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袖口繡著圓形的五彩圖案,抱著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
那個女人和鄧棋森在一起,很快樂,隻是他們所在的地方好像並不是人界,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世界。
一大堆人追著鄧棋森和女人,鄧棋森帶著女人逃離。
一堆人對著鄧棋森指指點點,女人站在他的身邊臉色冷漠。
我看著那些畫麵,心裏痛的難受,那些人有的是身穿鐵甲的鬼兵,有的是身穿道袍的名門正派。
他們都衝向了鄧棋森,準確的說他們都衝向了那個女人,也就是我,因為此刻我已經可以聽到那些人的聲音,他們說:“她就是那個勾引鄧棋森的惡鬼,咱們殺了她,不要影響了鄧棋森的道心。”
他們說:“鬼女,你已經走投無路,快和我們回地府去,人鬼殊途,你們不能在一起。”
他們說:“鄧棋森,你不要執迷不悟,快點殺了鬼女,和我們回去。”
……
那些人大喊著,向我和鄧棋森衝來,鄧棋森猶如戰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把我護在身後,他一道道術法打了出去,無論是鬼兵還是道士,全部被他擊潰。
可他終究是一個人,就是在我的幫助之下,我們也不過隻有四隻手,又怎麼打得過那麼多人,更何況鬼兵成千上萬,我們終究不是對手,一直被逼到黃泉河畔。
鄧棋森還是死了,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輪番的車輪戰下來,他真的力竭了。
他躺在了我的懷裏,我可以深刻的體會到那時候的我是多麼的悲傷。
我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為了保護我而死去,原來鄧棋森的死都是因為保護我,眼淚從我臉上落下,重合到當時的場景,我掏出匕首,捅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