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能理解鄧棋森的舉止為何意。
他這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兔女郎表麵上答應了不會喊叫,可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解開禁錮之後出爾反爾呢。
所以,鄧棋森才會出這麼一招,應該是想在兔女郎反悔的時候,可以立刻出手整治她吧。
不過,兔女郎可不了解我們想幹嘛。
她看見鄧棋森放出來的黑霧,露出一副驚懼神色,雙眼瞳孔微微一縮。
一張嬌豔欲滴的笑臉頓時煞白。
“沒事,如果你好好配合,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我看到她這副模樣,有點於心不忍的解釋道。
現在我才明白,古人誠不欺我。
真是紅顏禍水啊!就連我自己也身為女人,但還是被這副傾國傾城的容顏所俘虜了。
聽了我的話,她煞白的笑臉才緩和了許多,同時對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與此同時,鄧棋森直接單手掐訣,對她打出一道黑霧。
兔女郎的身體瞬間獲得自由,她立刻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
然後往牆的一角跑去,露出害怕神色,不敢看我和鄧棋森的臉。
她的身體甚至有些微微發抖,也不知道她為何這麼害怕。
“你…你沒事吧?”
我看到她這種舉動,也有點懵。
“我看你不像這皇城裏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在門外偷聽我和內人的談話?”
鄧棋森可沒有我這麼和氣對待眼前這個女孩,而是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聲色俱厲的對兔女郎問道。
“我…我沒有偷聽你們的談話,求你們放我回去!我也不是皇城的人,隻是城外一個小部落的人,有人將我從城外擄到這裏,還有其他姐妹也在。我是唯一一個逃出來的,在這裏躲了幾天了。”
看著兔女郎一副唯唯諾諾語無倫次的樣子,看起來受到不小的驚嚇。
“你別怕,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對你怎樣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把她領到茶幾方向落座。
她有點害怕鄧棋森,但對我卻沒什麼防備,興許是因為我表現的比較溫和的緣故吧。
她坐下之後,先是抓起茶壺倒水,一連喝了幾杯茶水後,她才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看她一副瘦弱的樣子,還有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我想她應該是餓壞了。
“我這裏還有食物,你要不要來點?”
我將裝著菜食的精致籃子放到她麵前。
看著裏麵那些精致的食物,還有一些小糕點,她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沒關係的,我們都吃過了,這些都是剩下的,你放心吃吧。”
我笑著幫她把食物端出來,鄧棋森此時走到門邊,似乎在觀察外麵的動向。
“謝謝姐姐,你是個好人。”
兔女郎眼眶有點濕潤的看著我,帶著哽咽的語氣對我說。
對於她稱呼我為姐姐,我剛開始是一愣的。
按理說,兔妖修成人形,本就非常難得,少說也得好幾百年的時間。
要真按年齡來計算,我可當不得這個稱呼。 不過眼下的情況不一樣,小女孩應該是覺得我人挺不錯,才會對我作出這種親昵的稱呼。
“既然你都叫我姐姐了,那就快吃吧,等你吃完再慢慢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姐姐叫我婉兒吧。”
婉兒說完,就對著幾盤菜食開動了。
盡管她非常餓,但是吃相還是很好看。
一副大家閨秀那種得體的樣子,和她這身平民裝扮顯得有點不合時宜。
可能是我庸人自擾了吧,心裏總覺得平民女子很少會這樣。
因為不是生在宮廷之家,在一些習慣上,往往都是怎麼方便怎麼來,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約束著。
相比較之下,雖說那些大家閨秀給人的感覺非常得體。
但是,她們活得未必有平民女子那般瀟灑如意。
人嘛,不管做什麼事,能隨心所欲那是最好的了。
她雖然吃的很慢,但還是把幾盤素菜給吃完了,食量還是有點驚人的。
畢竟,那幾盤素菜可不少,還有一些糕點也給消滅了。
“我是不是吃的有點多了?餓了好幾天,每天都隻能喝水,讓姐姐見笑了。”
婉兒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能吃是福嘛。”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待她喝完之後,我才開口問道:“現在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婉兒對我輕輕點了點頭,又膽怯的看了一眼鄧棋森。
“卯青,是卯青把我抓來皇城的,他還抓了很多平民女子,把他們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牢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