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射進一個地下玻璃房,那是由許許多多的管道連接在一起的光線,從而收集進來的陽光。
“叮叮,叮!——”
紛紛亂亂吵,雜人的鋼琴聲進入耳內,不禁讓人覺得是一種折磨。
有什麼人的嘴裏正唱著跑調的歌曲,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 Abcdefg, Hijklmn…… Opq!”
清澈的少年嗓音傳入耳內,讓旁邊本來正在做實驗的溫其煩不勝煩,大力的將試管杯磕在桌麵上,腕上青筋爆出,“你到底夠了沒!”
“ Rst, UV W!……”
可來人完全沒管他的聲音,反而忽略了好像。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你不去守著你的阿望了,終於想不開,移情別戀,喜歡上我了?!”終於溫其忍不住了,他們實驗室裏角落放一架鋼琴是有原因的。
是為了測試實驗體對於音樂的反應,有什麼不良影響,可本體這小子每次都仗著“親屬”的關係進來。
也不說話。
就隻是在那兒彈鋼琴。
你說你彈的好聽也就罷了,可是,明明曲調都對了,偏偏聽著難以入耳,像殺豬。
唱歌更是魔音貫耳,宛如死了爹娘,調跑的親爹都不認識,活像拆家的哈士奇,毫無由來,沒有道理。
聽見溫其的這句話,樂聲停下了,隻見溫雲停下了手,此刻的他眸子微垂,45度看天,哦,不是看從室外以來的那一束陽光,從這個角度看,金黃色的光線打落在他45度揚起的臉上,看著還有些許憂鬱與聖潔!
溫其嘴角抽搐:“……好了,別凹姿勢了,快說!”
溫雲趴在鋼琴上響起一陣動蕩,托著臉壓著鋼琴又是一陣煩人的動蕩月聲:“溫其,你說我真的很煩人嗎?”聽著聲音異常的苦惱。
溫其心想:你自己心裏就沒有一點逼數嗎,當然這是不能對他出生了之後唯一“親愛”的本體來說的。
隻見溫其勉強揚起嘴角道:“怎麼會呢?你在我,我這裏永遠都是最好,呃嘔!”趕緊捂住了嘴,太惡心了這話!
“叮叮叮叮叮!~……”
然後溫其就聽見鋼琴那邊兒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鋼琴音,仔細一看是他的倒黴本體,把臉給滾上去滾了一圈。
溫其皮笑肉不笑:“親愛的溫雲,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
溫雲懵了:“怎麼了溫其?”
“還怎麼了溫其!”
溫其怒了豎起大拇指往後一指:“滾出去。”
“哦,好的呀。”
溫雲一愣,搖搖頭道:“看樣子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我明天再來算了!”
“放心,我明天一定會鎖門的~”
正當溫其感覺安靜了之後,過了一會兒,又聽得一陣砰的一聲,門又被重新打開了,看見一張熟悉的臉,他麻了說:“又怎麼了?”
“唉,”
能看見溫雲揉了揉眼睛,重新坐在了鋼琴旁邊:
“溫其,我今天是不是還沒睡醒?”
溫其敏銳地察覺出一絲不對:“是外麵出什麼事兒了?所以你見到的人,還是物?看樣子是人了!”
語氣肯定。
溫雲也不在意的點點頭:“……溫其啊,你要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我竟然見到阿望了,就在門口,可是不可能啊,他怎麼回來找我,我是不是還沒睡醒……”
一堆廢話聽的溫其眼皮子一抽:“行了,他來找你怎麼了,是世界又末日了,還是你拐回來真的想和我決鬥了。”
溫雲立馬不逗他的切片了,舉起手投降道:“好吧,那我去看看阿望有什麼事。”
“稀罕,你竟然敢把他關門外,等等,還有,他是怎麼知道你在這的?”
溫其的眼神逐漸從調侃到越來越淩厲,手下的動作已經放慢了,逐漸撒手,隻言片語了解不到什麼,意識到不對之處!
然後他出去看了一眼立馬轉了回來。
該說不愧是一個人,溫其也露出了一模一樣的表情,他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還沒有睡醒的世界末日感。
溫其:“……woc,他為什麼要手捧一束玫瑰。”
……
而這邊,等待次日收拾完小蟊賊之後,徹底閑了下來之後,顧南笙有點無聊的想起了昨晚關於溫雲的那個猜測。
然後等腦力翻湧的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顧南笙蒼白的一隻手摸著腰間掛著的匕首沉思著,“所以,要去嗎?但,莫名其妙的去,好像沒個借口不好。”
然後三十分鍾左右,自認為想出來一個完美借口的他,決定衝了!
然後顧南笙就看著街市上開著的一家花店,他走到門口。
漫天遍地還揮灑著灰色的小絨絮顆粒的怪花,還有輕飄飄的,自上而落,像是血花一樣豔麗自動的玫瑰,味道撲鼻,奇形怪狀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