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楓自斟自飲,一口酒一口菜,樂的悠閑自得。
這樊樓不愧是汴京城酒樓之最,規模如此之大,酒菜也算汴京城最上等了,估計禦廚也不過如此吧。
又吃了一盞酒,盛長楓又聽見了隔壁一陣的商業互捧,他也是佩服了,就不能換點新鮮詞語嗎,就那麼幾句,翻過來覆過去,隻要不是智障,是個人就會說。但所有事情得到好處的,全是這群衙內們,百姓再會說也隻是一個跑堂的。
今日偶然碰見袁文純,盛長楓也是好奇心過重了,閑的沒事就跟在人家屁後來了一趟樊樓,不過也算有所得,這個袁文純膽子也夠大的,居然還想參與立楚之事,真是茅房裏挑燈——找屎(死)。
從古至今,參與立楚之人,有幾位能有善終的,站錯隊伍會死,站對了隊伍也會死,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袁文純自己想找死,盛某管不著,因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牽扯到本公子的大姐姐,那就是你的不對,本公子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因為古代有一種法律叫株連九族,即便袁家牽扯到盛家的幾率是微乎其微,但是萬裏始終有個一的存在,所以“幾率”這個東西,盛長楓覺得還是零為好。
更何況這個忠勤伯爵袁家也太不要臉了,就像諸葛武侯大罵王朗,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袁家用著盛華蘭的聘禮,居然如此心安理得,還不止於此,居然用著人家的錢,還瞧不起人家,還背後各種辱罵,當麵各種羞辱,軟飯硬吃都不足以形容袁家的無恥,袁家上下這種做法,不配為人也!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別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
有了打算,盛長楓也不再偷聽隔壁談話,而是安心吃著酒菜,美味佳肴不比聽隔壁那些無聊互吹強。
亥時一刻,盛長楓聽見隔壁打算散場了,他也趕緊來到門口,透過簾子,想看一看那個所謂的劉在安,到底是何尊容,能把嶽琳迷的五迷三道,六親不認的。
盛長楓也沒想到,跟著袁文純來到樊樓,碰見劉在守不說,還碰見了劉在安,而且,劉在守居然與劉在安是堂兄弟,真是世界真奇妙,奇跡無處不在啊。
按理說,盛長楓應該在聽見劉在安的名字之時,就應該想到劉在守,可惜了,他隻記得劉公子,而忘記了劉在守。
透過門縫,瞧見了袁文紹,劉在守先後從門口經過,而他們的身後,跟著一位年輕公子,此人身體修長,臉也修長,臉上棱角還算分明,且眼窩深陷,眼圈發黑,打冷眼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貨。
盛長楓撓了撓腦門,他有點想不通,就這副尊容,一看就是經常流連煙花之地,而且,他腎還不好,也不知道嶽琳腦子是不是被水泡了,居然在芸芸眾生之中,相中了這麼一個玩意,或者說,嶽琳壓根就沒腦子!
算了,這與自己又沒關係,劉在安有嶽山他們收拾呢,自己還是跟上袁文純吧。
出了樊樓,盛長楓站在陰暗處,看著不遠處的袁文純與劉在守兄弟進行著道別。
片刻之後,兩夥人分道揚鑣。
劉在守與劉在安在路過盛長楓身旁的時候,盛長楓早已躲了起來,而且還聽見劉在安向劉在守打聽自己。
“堂兄,你們剛才提到那個人,那個盛家三公子的文采真有那麼高嗎?”劉在安有點疑惑,或者說有點不信。
“嗬嗬…我都不如他,你說呢!”劉在守瞥了他一眼,有點懶得理他。
“堂兄,哪天你也帶我見見他唄,也讓小弟長長見識。”劉在安眉毛上挑,有點躍躍欲試。
“我都有兩年沒看見他了,再說了,也快春闈了,他應該在家讀書呢。”劉在守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了劉在安一番,輕蔑一笑,“我說在安啊,你也要參加春闈吧,你不好好待在客棧裏讀書,一天總往外跑什麼呀,要是你再這樣,就跟我回去,我找人看著你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