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啊~”
癱坐在地上的淩幾幾,肚中傳來“咕咕”的聲音。
她沒力氣了,折騰了一夜就算了,現在還腹中饑餓難耐。
她會啥呀?她現在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腦中就隻有名字淩幾幾這三個字。
此時,村莊中傳來一位婦人急促尖銳的聲音,“老娘的衣服呢!”
嚇得淩幾幾彈坐起來,得趕緊跑了,她總不能還萌生在裏麵拿點吃的吧,不不不,拿了人家衣裳就算了,這瞧著也是個窮苦人家,還是得給自己積積德吧。
竹林。
淩幾幾如行屍走肉般穿梭在竹林小道中,愁死了,她何時才能到人市集多的地方。
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
對於現在的淩幾幾,已經是整個身子融入了這個時代,說話以及一切感知。
隻是初來乍到,對這個世間的陌生還是未消減半分,如同失憶。
“兄弟們,上!”
是!
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餓到勾勒著的背瞬間直起,聽這聲音不妙啊。
好奇心催使,自古以來,好奇心都害死貓,可她偏不信這個邪,真是又大膽又菜。
謹慎的依靠著每一塊石塊,不知道的以為她是犯了啥滔天大罪,躲著追殺呢。
探頭探腦的看著不遠處此前此景,淩幾幾五味雜陳,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啊,為什麼人們會有如此快的步伐以及動作。
那女的騰天飛起,掀起了巨大的衝波力,把圍她起來的人都衝了一個跟頭。
一身白衣,美的像天上的星星,看樣子,對付他們這幾個是綽綽有餘了。
淩幾幾一個哆嗦,這得趕緊撤了,不然被發現這小命可就沒了,人家一打十,我半個都打不過。
剛轉身,傳來女子悶哧的聲音,一箭穿心,半踏出去的腳步又不自覺轉身。
“星星姐姐……”
淩幾幾不知要用怎樣的表情來表達現在的難以置信,哪裏見過這場麵,壓根就沒緩過神來。
一紅衣男子手持弓弩緩緩向女子而來,那頭上頂著個蛇形紋頭飾,有點不雅觀,甚至還有些恐怖。
紅衣男子傲氣道:“凡青溫子,我說過,你會死在我手裏的!”
說完輕蔑一笑,好不高傲。
下一秒,紅衣男子就被穿喉了,那還沒散去的傲氣還停留在臉上,隨之轉化成不甘倒下,手下的人紛紛擔憂齊聲:
“主子!”
竹葉飄零,男子從天而降,一身淺藍衣,同為習武之人者眼裏,最為顯眼的,是他那把手中的劍,黑紅白色相加。
所以躲在石頭後毫無武力的淩幾幾看來,她的關注點當然與眾不同了……
她稍稍皺眉,心想,這是男子還是女子,又有男子英雄氣概,可那從天而降的背影,又有女子的絕美天驕。
“管他呢,逃命要緊!”不帶拖遝一刻的扭頭撒腿就跑。
凡清溫子見狀“單芹舟”叫了一聲。
單芹舟扭過頭,眼中綠豆大小的淚一滴滴往下掉,啊這……就很難評,可表情竟沒有任何變化,冷的瘮人,任由那淚如何花滿臉。
紅衣男子手下一個個表情微變,這莫不是傳聞中的單芹舟,手持一把劍,劍鞘有暗箭, 劍不死人,用箭就得死人,往往一箭斃命。
可這樣的高手,竟然有一個未解之謎,那就是隻要動武必流淚,一八尺大男兒,明明把別人打的落花流水,還搞得像人家欺負他一樣,像個姑娘受了委屈,眼淚嘩嘩掉。
凡清溫子忍著疼痛輕聲細語,
“難為芹舟了。”
“師姐哪裏話,芹舟隻是臉臭,並非無情之人。”
單芹舟隨之嗬斥剩下的人,
“都給我滾!”
小弟們瞅著老大都被封喉了,也不想再過多糾纏。
見師姐要起來,連忙叫住,
“師姐莫動!”
唰唰~點了兩下,“我已封住經脈,這就把你帶回去給影紫醫治。”
此時凡清溫子已虛弱的嘴唇發白,胸口上的血沾滿了一大片紅印。
單芹舟抱起了凡清溫子,眼神變得堅定又有力,一腳蹬地,騰空跳起,消失在了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