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知道花小姐是遵守承諾的人,可我們閣主又何嚐不是呢?”
“所以我才要路小三親自來,或者你們閣主肯親自大駕光臨,那麼花府上下乃至錢塘,必定會用最好的方式來迎她。但若單憑她幾個手下的一麵之詞,恕難從命。”
花嬋難得如此正經,長安實在是大感陌生。
而那幾位白衣姑娘卻被說得是一臉為難,“路大人的下落,我們確實不知。而我們閣主…卻也有難處。”
“既然如此,各位就請回吧,私闖官府,一會若是讓官兵發現,大家的麵子都不好過。”
兩方就這麼僵持不下…
長安終於看不下去,走到她們中間,忍不住道:“好了好了,我可以作證,水心閣的姐姐們說得沒錯,師姐你就不要再為難她們了。”
白衣仙女們看著長安,麵露感激。
花嬋也微笑道:“這麼說,師弟你是真的認識路小三了。”
長安輕輕點了點頭,又湊到白衣仙女們那裏,悄聲道:“你們閣主究竟出了什麼事?”
聞言,白衣女孩們個個顯現憂色,更有甚者竟已開始唉聲歎氣。
為首的女孩湊到長安耳邊,道:“長安公子,閣主她因為傷心過度…病倒了…,我們也試著去問她緣由,可閣主似乎並不願去講。”
長安險些暈倒過去,心道:“幻露姑娘一定是知道爺大哥已經…,所以才…。唉,我那一下,到底給自己招了多少禍端啊。”
“那…那幻露姑娘她現在怎麼樣了?”長安壯著膽子,又悄聲問道。
“多謝長安公子關心,閣主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就是…每日還會呆呆地坐在窗前,望著西湖,一望就是一整天…”
長安尷尬地笑了笑,“放心,至少她的身體已沒什麼大礙了…”
“長安公子費心了,但還請長安公子務必保密,閣主的狀況,萬不能讓外人知曉。”
“那是當然,我必定守口如瓶,不告訴任何人的。”長安信誓旦旦地說道。
“多謝長安公子。”
見她們對自己如此信任,長安又忍不住問:“話說,你們剛才為什麼不把我知道爺大哥下落的事,告訴花師姐呢?”
“閣主親口吩咐過,長安公子和路大人都是水心閣的極上貴客,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為難長安公子您的。”
“幻露姑娘竟然還肯對我這麼好!”長安心中大是動容,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們放心,幻露姑娘要的人,就包在我身上了!”
“多謝長安公子!”白衣姑娘們一齊行禮。
見狀,長安的男子漢氣血大燃,他麵向花嬋,帶著滿腔的熱血激動道:“師姐,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她們說得話,如果您還是不信,我可以親自帶您去水心閣,證明爺…路小三真的去過那裏!”
話一說完,長安就後悔了,他知道自己要真的這麼做,便合了很多人的意,那麼死的就是他了。
他好像被人擺了一道,卻不知是被誰擺的。
花嬋輕輕笑了笑,“不用了,人你們就帶走吧。”
眾人都是一驚,“花小姐,為什麼突然答應得這麼爽快?”
“因為他是我的師弟,他說得每個字我都會相信。”
花嬋這句話,讓長安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也讓他之前所有的焦慮全都一掃而空。
水心閣的女孩們,也一個個的難掩喜悅。
可花嬋又接著道:“不過,你們隻能晚些時候再來了,畢竟這燙手山芋,可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了的,要想把她突然送出去,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衣女孩們笑答:“有花小姐的這句話,那便足夠了,那,我們就晚些時候再來了。”
目送她們飄然離去後,花嬋又微笑著看向長安,說道:“師弟,現在蘇小桃已不在,你可以放心地說出路小三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