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院落一下子空曠起來。
高璨手執白紙,與火舞相視一眼,連忙派遣手下前去尋找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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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回流禾?”
憫婪吹吹手中瓷杯的煙氣,淡淡開口。
此刻四人已經回到了西域的客棧內,四人圍著一張小桌,各自吃著自己身前的東西。
“明日。”
南墨衣答道。
阿森這家夥不知是多久沒有出黑域穀了,見著街上什麼東西都叫新奇叫好。
不過這小子也挺可憐的,獨自一人被丟到那黑域穀,能活著這麼長時間,也是他福大命大了。
不過他那“森林之王”的稱號,倒是被他身上那臭味和詭異的服裝映襯出來,一進去城內,南墨衣便將他趕入城內洗澡換衣服,才出了門。
而千瀾夜和憫婪,幾乎是在競爭誰的氣場更大。
千瀾夜作為秦正國的男子,卻一點兒沒有秦正男子家的模樣。
想那群秦正的男人無不是賢良淑德,溫柔端莊的,偏偏生了他這麼個強氣的怪胎來。
此刻他一襲豔色紅衣,惹得西域無數女子回眸,那一張削尖俊秀的臉,令不知多少人發出了感慨的讚歎。
而憫婪,始終保持沉默,惜字如金堪比城酋堰。出了黑域穀之後便又把那寬大的黑袍穿上,胸前仍是散落著幾條銀白色的發絲,整個人麵色始終平淡,如仙人般無欲無求。
南墨衣則是按捺不住的喜悅。
她從未想過此路會如此順暢,至少比她想象中的簡單的多。
憫婪,是故意來幫她的麼?
南墨衣不由得將目光落在憫婪身上,卻見他喝著自己手中的瓷杯,看也不看她一眼。
這個家夥……
南墨衣若無其事的瞟他一眼。
阿森大口大口的吃著桌上的東西,一邊含糊道,“老……老大,你們回,回流禾?”
南墨衣抬頭瞟了他一眼,“不要邊吃邊說話……像豬叫。”
“噗……”
阿森瞬間做出要噴出嘴中東西的動作,南墨衣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後,扭轉了他的頭。
阿森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脖子咯的一聲。
同時,米飯被吐了一地。
阿森捂著喉嚨,艱難的咳嗽著。
南墨衣伸手在桌上倒了杯水遞給他,又淡然著臉回去了。
千瀾夜輕輕一笑,憫婪依舊沒有表情。
阿森抬起一雙略紅的眸,盯著南墨衣,輕吼道,“老大你太沒人性了!!我脖子都要斷了!”
“不要糟蹋飯菜。”南墨衣夾了點青菜放在碗裏。
阿森再次吐血。
才剛吃一口,身旁的憫婪便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緩緩站了起來。
千瀾夜正有點兒不爽憫婪,見他站起來,同樣抱以疑問的目光。
他盯著南墨衣,緩緩開口,“我得走了。”
南墨衣微微一愣,緩緩咽下了嘴巴裏的東西。
她低下頭,手中的筷子又動了動,“謝謝你幫我找喚命草,雖然沒什麼用,不過有事情可以來找我。”
她又抬頭,麵容上是說不出的認真。
憫婪抿了抿嘴,緩緩接道,“天意如此罷了。”
南墨衣不喜歡聽天意這兩個字,所以她不想說話。
阿森則有些不舍的站了起來,“白冰塊,你要走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