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石季龍將王葆襲武街,執張重華護軍胡宣。又使麻秋、孫伏都伐金城,太守張衝降之。重華聽涼州司馬張耽言,拜謝艾中堅將軍,給步騎五千,使擊秋。艾引兵出振武,夜有二梟鳴於牙中,艾曰:“六博得梟者勝。今梟鳴牙中,克敵之兆也。”進與趙戰,大破之,斬首五千級。重華封艾為福祿伯。
-------引言摘述
還沒等朱燾回過味來,遠處的戰局卻在那麼一刻突然出現了突破和轉機。
藍隊領隊看到左翼緊急,立即下令調集預備隊支援左翼,但是他的動作沒有紅隊快。藍隊的預備隊剛來到左翼後麵,就看到紅隊右翼在自家預備隊的緊急支援下,發起了最後一擊,連綿不絕的衝擊已經將自家的左翼衝垮了。兵敗如山倒,藍隊的預備隊在紅隊的右翼集團趁勝衝擊下也很快敗下陣來。當紅隊右翼集團氣勢如虹地向藍隊中翼後側包抄時,戰局勝負已經決定了。處於紅隊前後夾擊的藍軍中翼傷亡慘重,很快就隻剩下不到一隊軍士,苦苦掙紮半刻鍾,最後被淹沒在紅色海洋中。
隻剩下右翼不到一屯人馬藍隊隻好棄戰,緩緩向後撤退,勝敗最後落定。
而旁邊觀戰的朱燾卻在驚異另外一件事情。這藍隊雖然敗了,但是各翼各隊卻是盡亡之後才敗,要是換成其它朝廷軍隊,估計剛過百分之十的傷亡就開始有潰敗的現象了,但是長水軍沒有。
完敗的藍隊各屯各隊都一直堅持到所有的軍士都被點上了白點,如此堅韌凶悍的軍隊朱燾還是第一次看見。幸虧得勝的紅隊“同出一門”,同樣凶悍,加上戰機占了先手了,又趁得勝之勢,所以才能咬著牙跟藍隊拚到了底。就是這樣,得勝的紅隊也是損失慘重,付出的代價比藍隊少不了多少,所以最後隻好放任藍隊最後一屯軍士全身而退。
也許隻是假刀假槍的演練才會這麼凶悍,換上真刀真槍的戰事應該不會有這麼好的素質了。朱燾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轉過身來,向引路的田楓問起這個問題。
田楓答道:“這在長水軍很正常。按照我們軍主曾大人製定的軍法,從什算起,凡戰事擂鼓前進,什隊不勝而退者,斬什隊長;什隊長戰死而什隊退者,全什全隊皆斬!”
朱燾聞言愕然,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有這麼嚴酷的軍法嗎?
而田楓接下來的話繼續衝擊著朱燾那“幼小脆弱”的心靈:“這是戰時軍法,在演練當然無法照行。但是演練中觸犯該軍法者,以鞭刑二十下替代。吃過幾十鞭子以後,誰也不敢把演練當兒戲,但有擂鼓前行,大家拚死也要衝上去。”
朱燾聽完後,過了一好一會才悻悻地問道:“軍法如此嚴酷,可有人不服?”
田楓用不滿的眼神掃了一眼朱燾,朗聲說道:“我軍軍法森嚴,賞罰分明。軍主在初次率兵演練中因全軍潰敗而自領鞭刑三十。而但有在演練中表現出色者,士兵優良者可入士官營,卓著者和士官優良者可入教導營。”
“這士官營和教導營是什麼所在?”龍禳將軍朱燾有點“弱弱”地向眼前的長水軍值班屯長田楓問道。
“士官營專門培訓士官,凡合格出營者可入各什任什長、旗手等士官。教導營專門培訓軍官,人員一般從士官中選拔,凡合格出營者可入各隊任隊長等初等軍官,才以軍功另行升遷。”田楓向龍禳將軍朱燾一一詳細地解說道。
“原來如此!”朱燾點點頭,終於弄明白了長水軍的一些軍法規章。
在朱燾虛心請教的時候,長水軍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而在不遠處的樹林外,聚集了十幾人在那裏,討論地好像很激烈。朱燾聞聲看去,一眼就看到許多熟人,馬上轉身用都督府的令牌“威脅”田楓帶著自己一人穿過重重外圍防哨,悄悄地進入到樹林裏,側耳傾聽起來。
“不行!軍主的智謀遠勝於我,而且這長水軍都是軍主一手練出的,我怎麼打的過你呢?”開口的是藍隊領隊張壽。
“你承認你比軍主差就行了。”和車胤一起在旁邊做裁判的甘芮開口接道。
“我是比軍主差,但不見得比你差!上次你不是也被軍主打得灰頭灰臉嗎?連中軍都被端掉了。”張壽反擊道。
“那是在打夜戰,誰知道軍主打夜戰比晝戰更擅長,幾路人馬散出來,我連多少人從哪裏進攻都不知道了。不過要是你,說不定連方向都分不清了。”甘芮紅著脖子爭辯道。
“好了,百山兄,長保兄,不要爭了。我們該做的就是總結這次演練的經驗。”曾華出言勸道,自己這個兄弟,相處的時間越久,感情深了卻更愛相互掐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