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幾名寒玉宮的弟子在認真的檢查,發現有還未咽氣的,毫不留情的補上一刀。
總之,就是不打算留下一個活口。
從死者的衣著來看,應該是孤城人,出現在這裏的孤城人,大概率隻可能是孤城的探子。
至於他們是內府的探子,還是政務院的探子,就無從得知了。
總不能讓死人開口說話吧!
這個場景發生在春節後,等孤城反應過來,估計至少還得要兩三月的時間。
類似的場景也發生在西邊,隻不過寒玉宮換成了魔教。
看來雙方都不約而同的想把孤城變成聾子,或者是瞎子。
米亦竹暫時還不知道這些,此刻,他正在艱苦的求索,已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處理其他事務。
就連對付魔教的重任,他都一股腦的交給了劉忠和內府。
上午待在方府,午飯後隨即趕回盛興府,直奔練武場接受真仙的教導,通常,一直會持續到深夜。
兩位好友不忍心看到米亦竹的慘狀,多次邀請老乞丐去城東尋歡作樂,給米亦竹爭取一點喘息的時間。可老乞丐似乎告別了以前的不良作風,居然義正言辭的拒絕。
不但拒絕,還訓斥兩位少主也少去那種地方,免得年紀輕輕的就被掏空了身體。
無奈之下,二人隻得與米亦竹依依惜別,回莊園籌劃工程隊的事宜去了。
為了避免米亦竹出現真氣不足的情況,老乞丐又大方的對米亦竹修煉的吐納之法做出改良。按照他的說法,除非是陷入王莊主說的那種死戰,應付其他場麵已經是綽綽有餘。
練習的順序,老乞丐也做出了調整,從先受刀傷再吐血,換成先吐血再受刀傷。
吐口血也就算了,可身上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等到晚上回屋脫下衣服,讓在一旁伺候的懷山看得心驚肉跳。
不過血還是沒有白流,雖然對抗老乞丐真氣的時候,依然顯得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可在練習刀法的時候,漸漸的,米亦竹也能靜下心來。
這一靜,身上的傷口也就能少上那麼一兩道。
米亦竹問老乞丐,說這種練法,還不如喚來幾位二段的侍衛。
老乞丐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了米亦竹一眼,問他是不是真看不出那些侍衛在放水?
米亦竹正想張嘴,老乞丐接著問他:“那些侍衛敢不敢在你身上劃下幾道傷口?”
米亦竹知道老乞丐說的是實話,隻得每日裏打起精神,希望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能少幾聲悶哼。
每隔幾日,老乞丐還會往米亦竹的體內注入一股真氣,然後指揮著這股真氣在米亦竹的體內橫衝直撞。
看著米亦竹捂住肚子躺在地上,痛得滿頭是汗,老乞丐讓他試著調動真氣抵抗。
米亦竹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老乞丐翻了個白眼,能抵抗的話,還需要他來提醒?
這個白眼的代價很大,老乞丐故意等了許久才將真氣收回,然後一屁股坐在米亦竹的身旁,就這麼靜靜地等著他恢複正常。
“這——又是——為何?”米亦竹躺在地上,斷斷續續的問道。
“一二段之間的較量,除了比拚招式,更重要的就是真氣的較量。”說到這裏,老乞丐還看了米亦竹一眼,生怕他沒有聽懂。
米亦竹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真氣除了儲存在丹田,時不時的也要讓它動起來,給你舉個例子,死水好?還是活水好?”
老乞丐這是鐵了心要跟寒玉宮的那個老家夥較量一番,所以對米亦竹除了高標準嚴要求,也表現得極有耐心。
要是換做平時,米亦竹指不定會跟他抬杠,可現在他連動嘴都困難,哪還有反駁的心思。
隻能有氣無力的點頭。
老乞丐見他懂得自己的用意,滿意的起身,學著米亦竹以前的樣子拍拍屁股,留下一大堆塵土在空中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