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普帶著七八個血族出現了。
楊淼聽到樓下的聲音連忙跑出來,卻被安索的一個手下牢牢製住,那人手上沒有兵器,但血族殺人從來不需要兵器,瞬息之間就可取人性命,所以霍普即便看到了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閣下的動作挺快,我剛剛把那位美麗小姐的發卡還回去,你們就來了,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楊淼下意識地摸了摸頭發,果然發現發卡不在了,也不知道安索什麼時候拿的她的發卡,她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霍普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道:“把楊淼小姐交給我。”
安索笑容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溫和:“如果我不給呢?”
霍普沒動,他帶來的那七八個血族立刻動了,把安索圍在正中間,各個眼睛血紅,對於即將來到的戰鬥躍躍欲試。
霍普緩緩說道:“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能把這麼多人帶進來?”
安索的笑容一僵,猜到自己必然折損了不少手下,然而立刻恢複如常,俊臉上一派從容:“那幾個人我損失得起,不知道樓上那個你們損不損失得起?”安索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往上瞟了瞟,他的手下立刻扣住楊淼的脖子,霍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卻又不好發作,他本想讓安索自亂陣腳,打一場也無所謂,沒想到安索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隻要手上捏著楊淼的性命,他就始終處於上風,無論霍普帶了多少強手來。
霍普不想白走這一趟,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是四代血族,我一個人鬥不過你,但不知道你麵對他們八個人還有沒有勝算。”
安索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神態輕鬆,甚至還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這個答案恐怕你我都無法知曉了。”
他話說得溫和,言下之意卻頗為囂張,顯然是吃準了霍普不敢冒險動手。霍普在商場上無往不利,鮮少在談判中落於下風,現在麵色雖平靜,垂在身側的右手卻緊緊握著拳,緩緩說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們尊貴的公爵大人幫我殺一個人。”
霍普仿佛是覺得好笑一般,輕輕地笑出了聲,眼神冰冷而嘲諷:“還從來沒有人敢差遣公爵大人。”
安索迎視他的目光:“凡事都有頭一回,你說是不是?”
霍普沒有回答他的話,自顧自地說道:“都說勒森魆家族優雅而富有侵略性,可惜在你身上,這兩點我一點都沒看到,趨炎附勢這一點倒是運用得爐火純青。”
安索對於突如其來的詆毀不置一詞,麵色不變,仍是笑眯眯的。霍普繼續說:“你雖是勒森魆的長老,在長老會中卻是被邊緣化的一員,不然長老會也不會讓你掌管你個不痛不癢的夜店,你自認滿腹才華,可惜被其他人壓製得不到伸展,其中對你最嗤之以鼻的是克萊爾,他在長老會中隻手遮天,他說你不成氣候你就永遠得不到重用,你懷恨在心,早想殺了他,但他雖也是四代血族,力量卻比你強大許多,你再恨他也沒用,所以你想讓公爵大人殺掉的就是這個人,你說我說的對嗎?”
他昨天才擄了楊淼,今天霍普就對他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這種情報能力何其恐怖。安索神色微變,心裏的陰暗麵被人赤裸裸地說出來,任誰也無法淡定,他一直避免招惹萊恩或者他的人,這次要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他也不會冒險這麼做。
安索永遠戴著一張溫和的麵具,骨子裏卻是驕傲的,此時也不辯解,況且辯解也無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退無可退。
“如果公爵大人肯幫我,我立刻放了楊淼。”
“公爵大人最恨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他不會答應的。”霍普想著萊恩沒醒,隻能這麼說。
“別答應的那麼快,你們有一周的時間來考慮。”安索意味深長地說。說罷就撥開圍在他身邊的人,竟就這麼無視眾人,要往樓上走去。霍普連忙出聲:“隻是殺掉克萊爾而已,我可以另外找人,不一定要公爵大人出手。”
已經走上樓梯的安索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如果誰都能殺得了克萊爾,我又何必一定要找公爵大人。克萊爾終年住在長老會,想要無聲無息地殺掉他,這世界上除了公爵大人還有誰能做到?”
“不要試圖敷衍我,七天之後如果我還沒有看到公爵大人,那麼楊淼小姐身上會發生些什麼事我也不敢保證,不過我得說,我有個手下相當垂涎楊淼小姐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