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爾微挪椅子,螓首輕輕靠上風暮雲,嬌嗔道:“公子是主,有話直說便是。”
“兩位是否為戰紅瀲戰兄而找上在下的呢?”
哥舒卿起身施禮道:“公子快人快語,在下佩服。”
而後又坐下悶飲一杯道:“我知公子與戰紅瀲頗有交情,但不管怎樣,隻要有一絲線索,在下也不會放過。”
風暮雲試問道:“此仇無可化解嗎?”
哥舒卿咬牙切齒道:“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風暮雲看他露出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遂搖頭苦笑道:“不知兩位信是不信,自從在城內雪月樓與風蕭一戰後,他便失去了下落,我四處托人打聽,仍不得而知。”
哥舒卿呆了半響,然後沉吟道:“我信。”
這聲肯定的回答倒也出乎風暮雲的意料,遂問道:“為何哥舒兄如此信任在下?”
“本人一向對自己的追蹤術頗為自信,但今次卻不靈光了。因此,我猜測他有可能已經不在中土了。”
風暮雲聽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亦是稍稍放寬了心,隻要戰紅瀲生命無礙,管他跑哪兒去了。
嘴上卻扯開話題道:“兩位上次與大旗會珠聯璧合,差些便讓在下葬身懸崖。”
阿奴爾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我們與大旗會並無瓜葛呢,隻是那夜各有所需,所以就順便搭了他們的船,公子萬毋見怪呢。”
哥舒卿亦賠罪道:“隻因那次與風公子並不相識,深感愧疚,還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風暮雲探得他們與大旗會並無關係,遂哈哈一笑,一飲而盡道:“在下與兩位一見如故,又豈是這等小氣之人,來,吃菜,吃菜。”
三人推杯換盞一番後,哥舒卿又道:“在下還有個難以啟齒的請求,說出來還望公子毋要見笑。”
阿奴爾的香柔之軀像條蛇一樣幾乎要繞到他身上了,風暮雲忙端正了一下坐姿,爽快道:“哥舒兄直言無妨。”
“盛傳風公子身懷《公輸般手卷》和《蒼炎訣》,我們師兄妹隻想一睹其風采,別無他想。當然,方便不方便,全憑公子之意。”
風暮雲聽他一番坦誠,心生好感,遂大度道:“有何不可?隻是《蒼炎訣》根本不在在下手上。兩位若不嫌棄,盡管拿《公輸般手卷》去看。”
說著便從懷中摸出手卷,遞了過去,又笑道:“在下深有預感,此手卷早晚不為在下所有,能得到更多人的閱覽亦是它的福分。”
兩人亦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慷慨大方,哥舒卿稍稍愣了一下後接過手卷,翻過幾頁又遞還給風暮雲,謝道:“能工巧匠之書確實非同凡響,隻是哥舒卿對此實在提不起興趣。為答謝風公子坦誠相對,在下便送公子一條消息。”
“哦?”
阿奴爾用因酒氣而緋紅的俏臉摩挲著風暮雲的衣袖,竟有些意亂情迷道:“長白雙鷹、靈劍派掌門關鐸關先生還有王士誠、嵩山少林高僧元空法師、鐵鷹幫幫主田魁、大旗會雨堂江如鳳、花雲、楊炯天……太多了,阿奴爾說不上來哩。”
風暮雲驚愕道:“他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