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菊揚著頭：“那李爺還要不要抓人？”
見李孝堂不動，甩了頭負氣跑開。
直到不見了蹤影，秦力才歎口氣：“真是個榆木腦袋，跟了我這麼多年，這點暗箱操作的事都不知道嗎？都是苦命的人，何必做那麼絕？這下可好，明擺著對人家有意，唉，到手的鴨子不見嘍……”
“義父休要胡說，我何時對她有意了？”
秦力幹笑兩聲：“你麵皮薄，我不說了，你自己怎麼想的自己知道……”
“我不過是氣她腦袋空空，明知道不合規矩，還敢明目張膽拿出來賣，若不讓掌櫃的得點好處，真鬧了起來，吃虧的是她……更何況，樹大招風，不過剛來兩日，這樣的物件就敢隨隨便便拿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給她點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秦力大笑兩聲：“哎，你不說明白，誰又能猜中你心意……過兩天去清源，看你怎麼交待吧。”
眾人見高如菊怒氣衝衝回來，也不敢過問。
高老太將吳氏拉到一旁：“這是怎麼了？辦得不順利？”
吳氏低聲將事情經過複述一遍，高老太拍著大腿說：“私藏的事她都敢做？這孩子脾氣，再怎麼樣也不能衝撞官爺啊……虧得秦爺李爺厚道，換成別人，哪能輕易就算了的。”
吳氏笑笑，寬慰她道：“娘放心，秦爺說了這事不是什麼大事，以後也不許提及……”
高老太這才安下心來。
夜裏，高老爺子被一陣怪異的嘶鳴驚醒。
“糟了，騾子可能要不行了。”
說完，忙穿了衣服下地。
高老太掀了布簾子喊高如鬆：“老二，你爹說騾子不行了，你快出去看看。”
眾人跟著跑出去，宋瓷對大聖說道：“去把空間那頭豬弄出來。”
大聖會意，忙進了空間。
宋瓷攔住高如菊，低聲說道：“剛剛大聖引我出去，我看見一頭豬。”
高如菊忙踩著小碎步，朝宋瓷說的方向走出好遠，深夜下，果真看見一頭肥豬。
“天啊，這讓我怎麼編？”
大聖無奈的聳聳肩，此時高老太循著她們方向過來。
“你們鬼鬼祟祟在幹嘛……哪來的豬啊？”
“那個，娘，鎮上有個屠戶急著去外地，好多的牲口變賣，我見便宜留下這頭豬，又怕太顯眼，白天放在村口廢棄的草房裏，剛剛才讓大聖趕了回來。”
高老太微張著嘴：“多錢？”
“十文……”
“啥？十文？這不是白給嗎？”
高如菊無奈的嘟囔著：“可不就是白給……別說那麼多了，趁天黑，快讓爹和二哥宰了吧……”
高老太半信半疑和她趕著豬回來。
那隻跟她們一路從清源走過來的騾子，正躺在雪地裏抽搐。
“宰了吧，太遭罪了……”
高老爺子摸了一把，默默說道，高如菊忙將一群孩子帶開。
高老太招呼著大人：“這豬是老五運氣好趕上的，咱們剛到清源，凡事不能太張揚，趁天沒亮趕緊卸了埋好。”
眾人開始興奮的忙碌，吳氏喊來高娓幫忙，血淋淋的死豬看得她一頓幹嘔。
吳氏歎口氣：“算了，你帶妹妹們在門口雪地裏挖幾個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