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菊心中冷哼,這都登堂入室了,自己豈不是成了笑話?
隨即臉色冷了下來:“不必了,我娘請秦爺早些過去,時娘子帶個話吧。”
轉身便要走,李孝堂在後麵喊住她,她本不想理會,可又怕自己做的太刻意,反倒讓人看笑話。
強拉扯嘴角轉身:“李爺還有事?”
李孝堂對她生硬的態度有些費解:“怎麼了?好些日子沒看見你了,我受傷也不見你來瞧瞧。”
高如菊笑意更深:“李爺說笑了,咱們高家不是來人看過,我怕擾了李爺清靜。”
李孝堂皺皺眉,不甚理解高如菊為何會像春日裏的天,說變就變。
本就木訥的他此時更不知該說些什麼,那時娘子扭著腰過來:“孝堂傷還沒大好呢,別再著了風寒,要說話大可進屋去說。”
高如菊此時的臉色已是鐵青,不禁冷哼兩聲,轉身就跑。
高老太見她回來忙問道:“話帶到沒?秦爺可有說幾時過來?”
高如菊正無處發泄,衝著她娘喊道:“都是你,非要讓我去,可看丟人的不是你了……”
說完氣衝衝的跑回房。
看得吳氏周氏愣眉愣眼。
“老五這是怎麼了?大清早中了邪?”
吳氏用胳膊撞了撞周氏,示意她別胡說。
直到下午,高如菊也沒出房間。
高如鬆將灶君神像貼在鍋灶旁邊正對風匣的牆上,高娓寫了對聯‘下界保平安,回宮降吉祥’,又設了貢品。
祭灶後又將神像拿下來燒掉。
吳氏把正堂燒得火熱,桌子就擺在熱炕頭。
直到酒菜上桌才見秦力攙著李孝堂前來。
“孝堂的傷可有大好?這幾日太忙沒去看你。”
高如鬆給李孝堂墊了坐墊。
“無礙了,多虧高叔的藥。”
秦力張望了一下:“早上五姑娘去,我正好去後山砍柴沒見到,她人呢?”
高老太略顯尷尬的笑笑,吳氏忙回到:“大概受了風,回來就說身上不舒服,喝了藥正睡著。”
高老太給吳氏使了個眼神,吳氏心領神會,出了正廳來到高如菊房間。
宋瓷隻穿了單衣和大聖在她炕上玩鬧。
“飯好了,人都齊了,你們趕緊出去。”
宋瓷聽了話,下地穿了鞋。
高如菊將身子放倒,閉上眼睛。
“你啊,怎麼都要以大局為重,今兒個小年,別讓爹娘不痛快。”
“我讓他們痛快,誰讓我痛快?”
她依舊無動於衷,將被子拉至頭頂。
“都二十出頭的人,別小孩子脾氣,即便你生孝堂的氣,好歹看在秦爺份上啊。”
吳氏見勸不動她,無奈歎口氣,拉著宋瓷出去。
李孝堂整頓飯也沒說上幾句話,本該熱熱鬧鬧的小年夜早早散了場。
秦力和邱震進了茶牌室,高如鬆送李孝堂回家。
“孝堂,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高兄盡管說。”
“從流放之日到現在快兩年了,你和老五什麼心思,我現在倒是猜不透了,你們年紀都不小了,若無意,就放開手,省得耽誤了彼此。”
李孝堂本想反駁幾句,可見高如鬆態度嚴肅,反倒沒了膽量再去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