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臨樂不可支。
咬出來的牙印,被他以圖片的形式發到了和時野的聊天框裏。
【時野:???】
【聽眾:讓我炫耀一下】
【聽眾:她好可愛】
【聽眾:牙好齊】
【聽眾:咬人一點都不痛】
【聽眾:……啊】
洶湧的情緒難以平息。
還想發點什麼,看到了碩大的紅色感歎號。
音樂人都有些自己的脾氣,翻透了刪好友以示威脅。
諶臨有些遺憾。
很可惜,時野欣賞不來一首巨作成名前的靈感碎片。
×
不搞創作的人,不曉得靈感如同洪水,來的時候抵擋不住。
即墨遙睡不太著,也沒找到諶臨身在何方。
她膽子比心更大,靠著堅強的臂力,把自己折騰上了輪椅,連夜跑路回家。
問就是認床。
之前還錄《極限前進》時,累到極致,倒頭就睡。
現在沒事幹,一些嬌貴毛病逐漸浮出水麵。
冉靜安正是這個點回到家裏,看到她還關心了一句,“腿好點沒?”
即墨遙點頭,“過兩天去拆石膏。”
她“嗯”一聲,目光淺淡地掃過脖頸,“下次別讓諶臨咬這個地方。”
“啊?”
“咬到動脈會死人的。”
即墨遙:“……”
接收到她吃癟的表情,冉靜安笑了笑,“我又不迂腐。享受的同時,記得保護自己。”
“……哦。”
她主動問,“成若菡,要我出手嗎?”
即墨遙:“唔?”
“生意上的事,成家人輾轉找到我,想分一杯羹。隻是那老頭子沒眼力見,隻在見我時姿態放低,背地默許他的小孫女,覬覦她不該覬覦的東西。”
皇太女從小就霸道,更別說如今成了真正的女皇。她經手過的玩具,別人看一眼都不行。
即墨遙“哦”了一聲,“別太仗勢欺人了,姐姐。”
被彈了一下額頭。
她吃痛,睜眼看她。
隻見冉靜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疼誰?還不是疼你?”
即墨遙:?
“賤男人。”她毫不留情地罵,“自己的名譽權都不看重,被外頭的女人玷汙了去。傳出去,丟的是你的臉,我們冉家的臉。”
冉靜安說完,拉了拉她的領口,衣物遮擋之下,紅痕更重。
她蹙眉,又罵了起來,“賤男人,你還病著,體貼都不會。”
頗有幾分“老娘馬上找他幹架”的氣勢。
即墨遙:“……”
感覺有家長在給她出頭,不確定,先拉住她的衣角。
冉靜安回眸,鳳目一眯。
即墨遙訕訕收回手,“那個……有點晚了,先睡覺?”
“晚他還讓你一個人回來。”罪名又新增了一條,連夜撥了內線電話,“王媽,隔壁諶家的人,非必要,別讓他踏進我們家門。”
即墨遙:???
“考察了那麼多年,早知道他是這個貨色,就不應該鬆口讓他接近你。”冉靜安擺弄著手機,“喜歡什麼樣的?”
“啊?”
“從一段感情中抽身,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到新的替代品。”
即墨遙:“……”
她這時才聽出點味。
冉大佬心情不好,準備弄幾個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