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寒責怪他:“你看看你真是,一點也不小心,在哪蹭的一身泥?”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看你,滿頭大汗。”謝秋塵彎了彎腰,一股腦的把把他的大袖子糊在江逸寒頭上。
江逸寒笑他:“你是不是有點病啊?”
衣物落了下去。
謝秋塵睜著大眼:“你再說一遍?”
江逸寒:“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秋塵知道他在開玩笑了,畢竟以前他自己可經常這麼說。
“話說,”謝秋塵脫了大袍,“你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大會!我就等這個,結果遲遲沒有消息!”
謝秋塵無語。
江逸寒笑笑:“明日。”
“你確定?”
明日?這根本不可能!
諸家門派對落淩門的看法,就像一塊發黴發臭的鹹魚,明日根本不會順利,冠冕堂皇的麵孔,腦子有病的司星。
單純用腦子想都想不出來,等了那麼久,說了明日。
謝秋塵歎口氣:“你說得對,明日。”
他轉念一想,江逸寒此言有理,既然大家都坐不住,靈丹妙藥,仙寶靈器,臻世瑰寶,統統不在話下,要的,就是他司星靈君的一條命。
當謝秋塵跟於若清,阮七唐坐在一起的時候。
他把這些盡數告知。
於若清捂著腦袋,麵色極差。
“這太亂了,我根本聽不懂!”
謝秋塵一怔,手裏的糕點又放回了原處。他說:“不亂,一切都有跡可循。”
阮七唐說:“說說看。”
謝秋塵閉了閉眼。
諸家門派不過想整一個頭銜,閑來時拿出去吹牛。
司星靈君,當下侃侃而談的天之驕子,活著拿出來陰陽怪氣兩句,死了搬出來感慨賣弄幾天。
眾生平等,憑什麼司星靈君出生就是個金子。
所有人不服。
於若清說:“這不是早就知道的麼?”
謝秋塵搖頭:“那就說明接上了。綏禧一事不過是個添油加醋的籌碼,司星靈君幾日內便在落淩門開大會,不過是錦上添花。”
大家都想讓司星靈君落了榜,不為別的,就因為司星擋了他們的“財路”。
這個大會,就是趁熱打鐵,趁他們在最餓的時候,讓他們看著一塊肥肉,香噴噴的,肉乎乎的,但是吃不著
除非哪個不知死活的先衝了,沒憋住。
那他死定了。
不知道是什麼,戳中了阮七唐的笑點,他沒忍住,帶著幾分笑腔:“什麼玩意?”
於若清問:“死的是誰?司星?”
謝秋塵:......
“以後會明白的,今日不急。”
空腔白柳,滿腹青竹。縱使繁華繚亂,心高誌遠,無才無能,死於一切。
一家想成巍峨,他第一件事,不是找山路上攀。
而是先看扶光與何地,想不通便夠雲彩,再不行就把雲彩上的人踹下來。
蚍蜉也語天地,扶光也羨巍峨。
謝秋塵聽到齊何與同門一同嗤笑一聲,走近了看甚至在翻白眼。
兩個人一同坐在石階上,謝秋塵偷偷摸摸的邁著大步子繞後了。
走起路來特別輕,齊何和他的小夥伴顯然沒聽到,一個勁的罵。
“我長這麼大沒受過這種委屈,當我們落淩門好欺負的!”
“就是!還就欺負掌門,仗著人多勢眾,看明天到底是誰打得過誰啊,我絕對,我第一個上!”齊何擼著袖子,揮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