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憲目光明晦不定:“把采荷帶上來。”
廣平很快就將采荷帶了過來。
采荷跪下,大喊冤枉。
“王爺,奴婢確實是王妃的陪嫁,也確實是王妃親自將奴婢送到瑤苑的!王妃的原話是,白側妃剛剛失去了芍藥這個得力的丫環,讓奴婢過來伺候。”
蕭憲臉上看不出喜怒。
白鳳瑤原本被一絞一絞的腹痛給折磨的生不如死,而此刻,她卻莫名心慌。
恰好蕭憲望過來,四目相對,她竟然看到了他眸中的懷疑。
“繼續說!”蕭憲聲線沁冷。
“自打奴婢過來後,白側妃與翠柳就對奴婢十分防備,奴婢根本就無法靠近白側妃,也無法碰到跟白側妃有關的所有東西!
至於她們說奴婢是跟著王妃一同過來的,奴婢想說,自始至終王妃都沒有碰到白側妃,兩人相距至少三米!”
倒也不是她良心發現,想要幫曲黎,而是她怕白鳳瑤想要借著汙蔑她來陷害曲黎。
她還年輕,就算做丫環,以後也有大好的人生!
“廣平,將曲黎帶過來。”
他之前已經冤枉她一次了。
若不是她足夠聰明,讓陸仁跟著芍藥,怕是他真的會鑄成大錯。
廣平去了馬廄。
正在空間內吃螺螄粉的曲黎聽到腳步聲,立即從空間出來。
“王妃!”
廣平掀開車簾,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撲麵襲來,他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吐了。
曲黎忍俊不禁,輕揚眉尾。
“蕭憲總算是做人事了?”
廣平不敢捂鼻子,隻能屏住呼吸,衝著曲黎打出一道內力,解了她的穴道。
曲黎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爺現在在瑤苑。”
她不動聲色的皺眉,眼底盡是嫌惡。
“怕不是白側妃又中毒了?”
廣平怔了怔,挺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料事如神”這四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卻終究被他生生吞咽回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瑤苑。
空氣之中有濃鬱的中藥味,曲黎嗅了嗅,挑眉。
穆大夫不愧是辰王府的府醫,醫術還是挺高明的。
但也正是這份高明,會在蕭憲跟白鳳瑤之間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恰好蕭憲望過來,她垂首,極快的掩去眸中的那份狡黠笑意。
既然蕭憲不給她休書,那就要做好王府被她掀翻的心理準備。
“白側妃怎麼又中毒了?!”曲黎拔高了聲音,眼底染著促狹,可表情看起來卻又惶恐無比,她捂著自己的脖子,瑟瑟發抖:“王爺叫我過來,莫不是想要當著白側妃的麵掐我脖子?”
蕭憲垂落在腿側的手用力收起,眼底卷起疾風驟雨。
“你之前為何來瑤苑?又為何將采荷留下?”
曲黎神色淡然:“我為何會過來,王爺難道不清楚?畢竟我之前可是被王爺禁足在清荷園,而白側妃又是剛入王府,於情於理,我這還沒有下堂的辰王妃都應該過來一趟,受白側妃奉茶叩拜,對吧?”